可不只是荷花蓮蓬蓮子的,蓮藕也好,魚也好。隨之的黃鱔之類的水產動物也好……這些東西都能成為她的大收益。

心裡這般想,李欣便這般跟關文說了,哪知關文卻搖搖頭擺手說:“這不行,挖蓮藕會受荷花神處罰的。”

李欣瞪了他一眼:“你挖過?”

“沒。”

“那你怎麼知道?”

“那是老祖宗傳下來的……”

李欣嘆了口氣說:“阿文,這都多少年生的事兒了,你怎麼那麼頑固不化呢?那時候傳下來的事情誰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我反正不信。”

關文皺眉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老人說的話總是有道理的,還是不要碰這行營生了。”

李欣很是不悅,長吐了口氣,對關文道:“我想試試。”

還不待關文勸阻,她就說:“我不想這樣窮下去,不說別的,就是阿秀阿妹的嫁妝,揚兒以後的束脩,我都要掙起來。”

關文動了動嘴,嘆息一聲說:“我知道……”

“阿文,你不要忘了,我們現在有錢是怎麼來的。”李欣伸出十指對著關文道:“官府賞了一百兩,那是天降橫財,我們靠著這筆錢還了到處的欠債,起了閣樓,裝了壁爐,現在日子是比較好過,可是還剩下多少,你心裡應該有個數。錢雖然是我在管,但是我再管得好,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總有坐吃山空的時候。單靠你去打打短工能頂多少用?”

關文無言,靜默了會兒說:“可是,做這營生危險……”

“我不信多危險。”李欣挑了挑眉:“那些傳下來的話,我一點兒不信。老話不也說了,信則有,不信則無。我不信,那什麼荷花神的懲罰就落不到我身上。”

關文看了她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說:“你說服我沒用,你真要做這事兒,怕是爹那邊就不會答應。”

“跟你爹有什麼關係?”

“爹信這個,若是知道了,定會怕你因此觸怒荷花神,荷花神降罰到關家。”

李欣張了張口,頓了一會兒才說:“可是,山林子是分給我們了的。”

“話是這樣說,但我們跟爹不還是一家嗎?”關文嘆了口氣:“而且那河灘子現在是不是屬於山林子的地,我也不清楚,還得回去問爹。他要說不是,你也動不了。他要說是,必定會弄清楚你問那河灘子做什麼,你這般說了,他能同意你去開那片地出來才怪。”

李欣皺了皺眉。

自從她和關文分出來以後跟關明的接觸就少了,這個公爹據說最近是迷上了賭,經常在村頭跟人大小聲吆喝。他不來找她麻煩,李欣自然不會去招惹他,瞅著他和關止承最近還安安分分的。上次大年節氣的她孃家出了事兒,也沒見他出來說些讓她不痛快的話,最過分的也就是說的一句“晦氣”,她也可以忽略不計。

不過按照她公爹的想法,會不會認為她要動那塊地,要觸怒荷花神,是會害了關止承的宦途?

這可不一定啊,翻過了年,今年秋闈,秀才就可以考舉人了,若她荷花池開墾起來,第一批收穫蓮藕也就是在秋天。關止承要是不中,照他推卸責任的態度,還不得把這事兒推到她身上去?他說什麼,關明信什麼,到時候真成自己的錯了她還有嘴說不清。

李欣正在那兒分析著利弊,那邊關文已經盯著她瞅了好久了,見她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嘆氣的,也知道她心裡定是有了顧慮。

沉默了好久,關文才道:“欣兒,我跟爹說。”

“嗯……啊?”

李欣驚訝地回神,關文衝她笑道:“你要真想試試做這個營生,我去跟爹說,就說是我的主意。”

“這……”自己男人肯站出來,李欣當然挺高興的,但也知道關文這人,在家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