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村長,當他們都是傻子。”

劉氏一瞪眼。“都是些不識貨的!”

李二郎也叫起來:“都他孃的不是東西!自己個兒做了些見不得人的事兒還攔著不讓人討回公道了?”

李大郎嘆了口氣,“單是這樣也就算了,那常家還一點不臉紅心跳,說珠堂姐怎麼不做活計,怎麼偷懶不伺候公婆……說得那叫一個刻薄。我站出來說我是李家村村長,常家人就噴我,常寬還算對我有點兒印象,指出我是珠堂姐她堂弟,然後說我們李家人自家說自家話,當然什麼話都能說。”

說著頓了頓,李大郎道:“然後他們村人就叫囂著,讓我們滾出他們村。還說外村媳婦兒來不做事兒,休回去也是應當的。”

“反了他們了!”李厚仲頓時拍了桌子,胸脯一起一伏的:“都是些眼睛被屎蒙了的主兒,護短也不是那麼護的!真當外村媳婦兒就能隨便欺負了!”

李欣問道:“大哥,那之後呢?”

“之後?”

李大郎苦笑了下:“然後二堂哥就被惹火了唄,半夜三更帶了兩個楊家派來的人,直接上那寡婦家裡把那寡婦拖了出來,巧的是,那常寬也在寡婦家歇,破門進去的時候人家兩個還一絲不掛睡在被窩裡。”

李大郎說著抖了下:“二堂哥當時那怒氣發得……我看他連殺人都幹得出來。”

李欣一驚,她知道自己這二堂哥在家裡會打老婆什麼的,二堂嫂仝氏性子軟被二堂哥收拾地服服帖帖。雖然她不至於認為二堂哥只是個窩裡橫的,倒也沒想到對外人也會那麼狠。

或許是因為有楊家派的人在一邊撐腰?

李大郎接著道:“二堂哥也不含糊,讓人堵了兩人的嘴把人綁了,然後自己把寡婦家砸了個稀巴爛,又趁著夜色悄悄摸進常家,把人家的雞、豬跟看門的狗都給毒死了,還拿走了人家的碗啊碟啊罈子啊什麼的,卷在一處地方砸了個粉碎。第二天天沒亮的時候二堂哥就帶著我們回村來了,也不知道常家那邊會是個什麼光景。”

劉氏不禁牙疼:“哎喲。這銀娃子當真是個狠角色啊……”

“可不是……”李大郎揉了揉肩:“路上二堂哥一點兒不客氣,想著想著就要去找常寬算一賬,抽他耳刮子也好,踢他胸也好。有一次似乎是常寬說了什麼威脅他的話,把他氣狠了,二堂哥直接對他拳打腳踢,抹了拽著他後頸子把他按在水裡悶他,覺得差不多他受不住了才把他提起來,過一會兒又這樣……來回好幾遍。”

李大郎縮了縮脖子:“楊家派的人裡邊兒有兩個跟我嘀咕,說從來沒見著人這麼狠的。這是要把人往死里弄啊……打那次以後常寬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那珠堂姐那三個孩子呢?”李欣不由問道:“二堂哥就沒管那三個孩子?”

“沒管。”李大郎道:“我倒是跟二堂哥說了,那三個娃子要是留在常家,怕是日子不好過,畢竟孩子他爺爺阿嬤的都不是什麼善茬。可二堂哥說……”

李大郎頓了頓,劉氏催他:“你二堂哥說了啥?”

“二堂哥說,那是常家的骨血,常家要打要罵跟他沒關係。不過……”李大郎說:“不過二堂哥也說了,他外甥和外甥女要是有什麼不好的。全部加倍償還到常寬跟那寡婦身上。”

“珠堂姐就同意?”李欣忍不住插嘴道:“你們就這般擄了人回來,不管那三個孩子,珠堂姐也跟著你們一起回來?”

“珠堂姐不想回來的。說是捨不得孩子,還是被二堂哥給硬拽回來的。”李大郎道:“要是珠堂姐留在那兒,保不準常家的人還會做出什麼事兒來——她這不是自己往坑裡跳嗎?”

“不行不行,我得去找銀娃子說叨說叨。”

李厚仲站起來說:“他這樣幹,要是真把人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