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啊……”

關文眼睛微沉,稍微往後退了一步,朝裡喊道:“爹,我知道你們在家,我數三聲,再不開門,我可就踹門了。”

說著關文毫不遲疑,立刻朝裡喊道:“一!”

門內沒動靜,關文緊接著又喊了聲:“二!”

“阿文……”李欣遲疑地叫了關文一聲,關文似乎沒聽見,見門內依舊沒動靜,數的第三聲“三”迅疾出口,接著便不待人反應就猛地伸腿踹向了院門。

踹門的是他好的那一隻腳,因為用力很大,門自然是被踹開了,但是支撐著他站立的那隻腳卻有些承受不住,踹開了門後關文反射性地朝後踉蹌著退了兩步。

李欣急忙上前攙住他,心有餘悸。

如果跌坐下去,丟面子倒在其次,更重要的是他的腿會不會又受到一次什麼撞擊?好不容易這條腿看上去正常許多了,可不能白費了。

李欣蹲了下去,關文手撐在她肩上。李欣揉了揉他的腿問:“怎麼樣,沒事吧?”

關文點了點頭,吸了口氣說:“沒事,起來吧欣兒。”

李欣便站了起來,同關文一起望向被踹開的院門口。

見關文有些來者不善,竟然不由分說就踹開了院門,方才那位老伯吃驚地張了嘴,好半天才醒過神來,說:“你、你這是……”

關文看來老伯一眼,說:“大伯,我有些事兒找我爹他們。”

說著朝那老伯點了點頭,拉著李欣徑自進去。

老屋這裡好像真的沒人,院門緊閉不說了,連門被踹開也沒有人出來阻止,當真是有些鴉雀無聲。

就連豬也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

關文和李欣環顧了一週,二人都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

“這怎麼回事?”關文自言自語了一句,對李欣說道:“你在這兒等著,我去豬圈那邊看看。”

李欣點頭,關文往豬圈那邊去了,回來的時候步履卻有些慌亂:“沒有豬!”

“什麼?”

“我說,沒有豬!”關文語氣顯得急躁:“怎麼會連豬都沒有了?爹他們不是還靠著豬要賺錢的?”

李欣心中霎時閃過一絲可能——這父子倆,跑路了?

關文想必也是想到這一層了,目光炯炯地看向李欣,“我去田裡看一圈。”

自從關全撒手不管往鎮上去了以後,水田是關明時不時地去瞅一圈的。雖說照顧地不算妥當,但總比任由地裡長雜草吸收了泥土的養分要好得多吧。

關文說完便朝田裡去了,李欣則是沉了沉心思,往關止承的屋走去。

同以往一樣,關止承的屋子落了鎖,裡邊想必是沒人。

李欣又朝關明的屋子去,站在屋門口想了想,還是伸手推開了屋門。

灰撲撲的塵就撲面而來,李欣伸手掃了掃,踏步進去,見收拾得還算乾淨,捂住口鼻朝邊上擱著的紅木箱子那兒去,開啟了箱子。

零零星星就擱著幾件衣裳,沒有什麼多餘的其他東西。

李欣眉頭微鎖,再看了看緊閉著的那一口窗。

走出關明的屋,李欣站在了院子裡邊兒。

門上沒落鎖,卻是從裡邊兒反插上的,這就讓人覺得有些奇怪了。繞著院牆看了一週,李欣才發現有一處地方搭著一架梯子,另外還有一架梯子斜躺在地上。

李欣又往灶間去,灶裡已經沒有熱氣了,木鍋蓋子也好好地蓋著。堂屋裡面也是空無一人。

李欣抬了條凳子擱在院子裡,坐著等關文。

時間倒也不算難等,李欣只覺得沒過一會兒關文就回來了,呼哧呼哧喘著氣,對她說:“田裡也沒人……”

李欣說:“關止承屋裡鎖著的,你爹屋裡也沒人,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