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剛才才讓郎中看了看,說是沒有大礙,但仍需休息幾天。

孫鴻雁臉色陰沉,一手拄著根木棍,起身朝踢他的那個響馬走去,不由分手當頭就拿木棍猛敲了那響馬的腿。

那人頓時仰天“啊”一聲慘叫起來。

“殺人越貨。嗯?”孫鴻雁冷笑一聲:“你覺得你們還有活路?”

孫鴻雁退了回來,朝後邊兒的村民招呼道:“這些人傷了兄弟們的,趁著現在衙門的人還沒來,想報仇的就報仇!”

眾村民頓時一擁而上,對著響馬踢打抓撓,絲毫不客氣。

李欣攙著關文在一邊,低聲問他:“我們回去吧……”

“等一下。”關文卻頓了頓,指了指那十來個響馬中的其中一個,問李欣:“你看那人……是不是喬二姐她男人?”

李欣順著關文手指的地方望去,皺了皺眉:“有些像。”

又仔細看了會兒,李欣道:“我不能確定,我見這男人也不過兩次,哪記得清楚?而且你瞧……”李欣小聲道:“他的臉被人揍成那樣,我也認不出來了……”

關文舒了口氣,手搭著李欣的肩,頓了頓說:“先回去吧,這邊兒孫鴻雁會知道處理的。”

許是聽到關文叫了他的名字,孫鴻雁回過頭來,拄著木棍朝關文走了去,問他道:“沒事兒吧?”

“沒事兒。”關文笑了聲說:“今日多謝你了,要不是你出聲提醒我,恐怕我就只有等著被宰的份兒。”

“別那麼說。”孫鴻雁擺擺手,看了李欣一眼,道:“是你媳婦兒把你魂兒給你喊回來了吧。”

關文偏頭看向李欣,眼裡滿是柔光。

李欣低頭笑了笑,架著關文往回去了。

當晚,荷花村可謂是難得一見的熱鬧。

縣尉帶著一干衙役浩浩蕩蕩地來到了荷花村,每人手上都舉著一個火把,照得關家老屋這一方燈火通明。

那十來個響馬全部抓獲,其中一個正是輝縣這段日子鬧得沸沸揚揚的酒子巷命案的嫌犯,喬二姐的男人。

也正是關文認出後向李欣求證的那個人。

呂捕頭意氣風發地讓衙役綁了這些人,一個串著一個往衙門拉了回去。

縣尉專司緝捕刑盜之責,捆了人便不再久待。

場面話則由呂捕頭代勞。

呂捕頭感謝了荷花村村民,並且承諾會給捉這些響馬立了功勞,特別是受了傷的村民予以補償。

透黑的天。荷花村的人將衙門一干人恭恭敬敬地送出了村口。

隨即大家各自便散了。

李欣此時卻手倒了藥酒正給關文擦著腿,幫他推拿。關文半弓著腰看著李欣,嘴角含笑,眼睛一眨不眨的。眸中滿是疼惜。

李欣甫一抬頭,便見到關文這般似要溺斃人的眼神。

看得她頗為不好意思。

關文伸出手正要觸到李欣的鬢角,卻被門外一聲輕叩聲給打斷。

“誰?”

堂屋的門是虛掩著的,不過這個時候誰還會來這邊?

關文頓時暗自警惕。

“是我。”門外之人道:“關兄弟,開下門,我與你有事相商。”

這是……呂捕頭的聲音?

李欣疑惑地看向關文,拿過一邊的帕子擦了擦手。將關文的褲腳放下來。

關文沉聲道:“門沒關,請進。”

呂捕頭應聲而入,隨即將門關上。

他是一個人來的。

“呂捕頭不是帶著官爺們都走了嗎?”李欣洗了手給呂捕頭倒了水,問:“半道而返,找我當家的是……”

呂捕頭嘆了口氣:“關兄弟,酒子巷那件命案還需要同你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