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鋪子裡晃悠一圈兒,這更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實。

這個時候她懷孕了,關文忍不住被顧海棠誘惑了去,這也不是沒可能的事兒。

胡月英這話說是關心,更多的是讓李欣感覺到的噁心。

她頓時就皺起了眉,一圈女人也都噤了聲,沒人說話。

胡月英這話是冷了場了。

這裡邊關氏的輩分和歲數是最大的,當即就輕喝一聲:“月英,你這說的什麼話?”

顧海棠的事兒關氏是不知道的,她沒住在村裡,鎮上也沒人特意去她耳邊嚼這個舌根。

胡月英訕訕地將顧海棠如何在村裡接近關文,如何跟著關文去了鎮上,如何想方設法地討好關文的事兒都給說了一遍,末了道:“我這也是擔心大嫂,大嫂這會兒懷孕了,沒那麼多心力。照顧不了大哥。要是那顧海棠真的跟大哥有了什麼……”

阿妹臉色有些難看地望向胡月英,杏兒也是不可置信地瞅著她。

沒想到胡月英會說這樣的話。

紅穗看了李欣一眼,默不作聲。畢竟李欣的親妯娌和親小姑在,她這個表弟妹最好就不要插話了。

阿秀卻輕聲地道:“我要是沒記住。上次秋收大家在一起聊天兒的時候,四嫂也說了這個事兒的。”

阿秀本來是微微低著頭,眼皮子耷拉著的。這會兒慢慢把頭抬了起來,眼睛也望向胡月英的地方,嘴角含著一股嘲弄的笑。

“當時四嫂也說,顧海棠去了鎮上,常常在大哥鋪子附近轉悠。那個時候我就問了四嫂了,是不是想給自己找個姐妹?四哥一直在櫃檯那邊兒充當掌櫃,顧海棠天天在他面前晃悠。兩人日久生情也是有的。”

阿秀聲音很柔和,細細聽卻聽出一番咄咄逼人的味道:“怎麼,四嫂覺得顧海棠配不上四哥了?這好姐妹,四嫂不要了?就算是不要吧,那也別說到大嫂面前來啊。省得髒了大嫂的耳朵。”

胡月英臉色難看起來,關氏看看阿秀,又看看胡月英,心裡自然是向著自己侄女多謝,更何況阿秀以前還是她看中的兒媳婦兒。

“老四媳婦兒,這我可要說說你了,提什麼不好,提這些事兒。”關氏皺眉道:“你大嫂剛懷孕,胎還不是很穩。你在她面前說這些個么蛾子做什麼?平白無故地惹她心煩。”

李欣勾著嘴角,坦白說開始的時候胡月英這話的確是膈應到她,讓她噁心了,甚至從心底升起了一股怒意。

但後來想想,倒也釋懷了。

三個妯娌之中,胡月英是過得最不好的。人有了比較,心態就變了。她也沒什麼好埋怨的,各家過各家的日子,只要不觸了她的底線,這些口舌之快她還是能夠原諒的。

好歹,不能讓關文和他弟弟難做了。她是大嫂,大度之心是必須有的。

李欣笑了笑,輕飄飄地說:“四弟妹中午是不是喝了點兒酒有些醉醺醺了?話都說不清楚了。還是先去睡一覺吧。”

李欣給了臺階下,胡月英在沈家作坊裡幫工了這許久,這些人情世故還是能明白的,立馬回神順著梯子爬下去,說自己去休息休息。

胡月英走後,阿秀撇嘴對李欣道:“大嫂何必對她客氣,一次兩次地都不計較她,一次兩次倒也罷了,以後要是她就認準了大嫂你什麼都不計較,那她可什麼都敢說了。”

李欣笑了聲,道:“算了,她住鎮上,我住村裡。又是分了家的,各過各的,撕破了臉皮對誰都沒好處。”

又看向阿秀道:“你也別處處跟她針鋒相對的。”

“那也得她不要說那些有的沒的的話。”阿秀道:“我不是刻意針對她,她要是該說什麼說什麼,不該說什麼閉上她的嘴,我對她也是客氣的。我有哪次是先針對她的?都是她先惹人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