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誰承想侄女這話卻是把他給套牢了——不,應該說是自己女兒這話先把侄女得罪了,所以侄女順著這話下來,就只能把事情轉到他這兒來了。

如果李厚叔念過大學,肯定會知道,在邏輯上,李欣說的這句話不過四個字——偷換概念。直接將矛盾轉移了。

不管李欣這法子是什麼,總歸是讓李厚叔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是個拿主意的人吧,打婆娘這事兒就不關他二嫂一點兒關係,純粹是他家裡頭的事兒,鬧地這樣,那可真夠丟人的;他要承認說打婆娘的確就是被他二嫂挑唆了打的,那就說明他是個沒主意的,聽人一句就打婆娘,也是沒種,仍舊是丟人。

前也丟人,後也丟人,前面那種他還有些男人當家的氣概,不像後一種,完全就契合了沒種男人的品性。

李厚叔略一思索,就朝自己女兒吼過去:“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有你啥事兒?滾蛋!”

李厚叔一向不喜歡女兒,李春被罵也是家常便飯,她也知道自己在這個堂姐面前栽了跟頭,陰沉的眼盯著李欣。

李欣微微挑了嘴角,說:“春兒妹妹別盯著我看,你成親我給了禮錢的,平時我也不欠你一分一毫的,你這樣瞅著我,我會以為我欠你銀子呢。”

劉氏拉了李欣過來,衝李厚叔道:“領你婆娘回去,真夠丟人現眼的。”

說著就拉了李欣到李厚伯面前:“大哥,我今兒叫你一聲大哥,是看金娃子的面子。現在欣兒人就在這兒,你要是有那個臉,你自己跟欣兒說。”

李厚伯頓時尷尬地立在原地。(未完待續)rq

第一百七十九章必須堅持

朱氏在一邊抹眼淚,拉了李欣的手哭哭哀哀地說:“欣丫頭,大伯孃知道你是個懂事兒明白事理的……”

這話一出來,劉氏就知道朱氏是把金氏那番話給聽進去了。

要說這金丹簿,李欣是不大重視的,有她的名字也好,沒她的名字也罷,不怎麼算個事兒。可是在李厚仲和劉氏眼中,這金丹簿上沒有李欣的名字,那就是不承認李欣是李家的閨女,單獨把李欣刨除在外了。

旁親也就算了,別人也不會計較那麼多。可是李欣是李金正兒八經的堂親妹子,兩人的爹是親親的兄弟,是同支,不把李欣名字寫上去,這是在戳李厚仲和劉氏的心窩子。

劉氏當即氣得肝疼,又不好跟朱氏發火,腦袋一轉就對上正在拉扯的李厚叔和金氏。

都是這個妯娌惹出來的!她要不在當中生事兒能有著一攤子事兒扯出來?

劉氏當即打斷朱氏的話說:“大嫂你也別說了,在後邊兒是不是就該說對不住之類的話了?我就只問你,欣兒的名兒你讓不讓道士寫上去?”

朱氏抹著眼淚就哭,也不答話。

劉氏又說:“大哥,你舀個主意,你這侄女兒你認是不認?你要是認,名字寫上去,咱們兩家還是親兄弟親妯娌的,不認,那金娃子出殯我們家也不去了,我單就這一個女兒,你不認你這侄女兒,我們兩家以後也老死不相往來好了。”

李厚伯忙說:“二弟妹,這話說得過了,過了……”

李欣挺想扯了劉氏的袖子勸她算了,寫不寫她名字,真的無所謂。在這兒聽了一番她也明白自己老孃跟伯孃嬸孃在扯什麼皮,要依著她的性子,不寫就算了,她也不是真要跟她大伯家攀上多好的關係。

只是她娘在那兒意志堅決地跟大伯一家扯理。她總不能去拖她孃的後腿吧?

當即她也只能傻呆呆地站在一邊,腔不開氣不出地等著看她大伯是啥決定。

李厚仲沉著臉,也在等他大哥舀個確切主意。

李厚伯這下可就不好回話了。侄女兒這名字寫不寫上去這事兒直接讓三弟兩口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