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吧。”

說著沈夫人便起了身,李欣也跟著起身,安萱自然也是忙不迭地站了起來,略微侷促地站在一邊。

沈夫人回頭道:“萱兒在花廳休息片刻,若是閒了可尋丫鬟陪你說會兒話,我去去就來。”

安萱自然是沒有不應的,雙手絞著手帕,幾乎要把手帕揪出幾個洞來。

跟在沈夫人身後的是碧桃和另一個丫鬟,李欣瞧著有幾分面熟,正是那日在福滿樓遇到沈夫人時跟在沈夫人身後的那個。沈夫人看出她的疑惑,笑道:“那是碧柳,新提上來的一等大丫鬟,性子比碧桃沉靜一些,更擔得住事,夏嬤嬤調|教了不短的時間,近日才撥到我身邊來伺候。”

沈夫人笑著停了步子,道:“李欣你來看看,碧柳這丫頭如何?”

李欣先是對碧柳福了個禮,叫了聲“碧柳姑娘”,隨後回答沈夫人的話道:“夏嬤嬤挑選,又親自教養的人,自是不會差。”

沈夫人聞言便笑道:“這丫頭的確不俗,有三分玲瓏心肝。碧桃做事雷厲風行爽利太過,卻遊刃不足,碧柳正好補了她這個缺陷,一剛一柔,正好。”

碧柳人如其名,行動時弱柳扶風,自有一種風流韻態,不過因為穿了丫鬟稍顯得寬大遮身的衣裳倒是顯露不出身形來。眉目沉靜,聞言也只是淺笑。

李欣不由就把安家小姐和碧柳相對比起來。

小戶千金和大戶丫鬟……

“想什麼呢?”沈夫人對她笑了笑,眨了眨眼說:“莫不是被碧柳迷住了?”

李欣失笑搖頭:“夫人莫打趣我,我好歹是嫁了人的已婚婦人,碧柳可還是個大姑娘,大姑娘都害臊的,碧柳姑娘這臉可都紅了。”

碧柳臉頰飛起兩朵紅雲,倒是把沈夫人逗笑了:“姑娘家,臉皮子就是薄啊!”

說著卻又頓了下,扭頭問李欣道:“李欣,你當真不認識安家小姐?”

李欣忙收斂心神,抑制住自己心裡的跳動:“見過一次,並不熟。”

沈夫人淺淺點了點頭,似是在好心叮囑,卻又彷彿是在告誡她道:“安家來輝縣落戶的時間也並不算長,算不得大戶,不過卻的確是個腰纏萬貫的人家,家底該是不薄。與我沈家聯姻,看重的大抵是沈家在衙門中的關係,想更好地立住腳。唯一的女兒亦可以這般使其嫁到我這府中來……我這麼說,你可明白?”

李欣心中驀然雪亮。

沈夫人在她面前並不避諱沈四爺不是她親子的這個事實,而輝縣中人卻也都心知肚明,沈四爺是個紈絝子弟,年歲並不小了,屋中妾侍通房一大堆,可就是沒有正經的髮妻。沈老爺和沈夫人估計也是為沈四爺的親事頭疼,安家老爺要推女兒入火坑,算得上是解了沈夫人的燃眉之急。

又因為沈四爺並不是沈夫人的親子,所以沈四爺娶誰,於她而言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干係。

沈四爺對沈夫人來說是可有可無的人物,而安家小姐的存在對沈夫人來說,更加沒有意義。

沈夫人要她明白的是,若她真的跟安家小姐認識,或者,進一步說,她跟安家有什麼牽扯,最好要謹慎一些。

安家家底不薄,但是衙門中根基太淺。安老爺肯犧牲唯一的女兒嫁給沈家,塞她到沈四爺可謂是烏煙瘴氣的房裡,想來並不是一個有良心的人物。

沈夫人的意思,是要她莫要與安家走得太近。

李欣心中咬牙想,她跟安家可半點兒牽扯都沒有,這都是關止承惹出來的!

一路閒談著,過作坊那邊去還有一段距離。沈夫人與她聊了一會兒如今護膚四類產品的銷售現狀,又詢問了李欣有沒有什麼改進的方法,或者新品種之類的,李欣一一作了簡單的答覆,心中猶豫著要不要跟沈夫人再談一談紅利分成的事情,還有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