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侯府,水鏡堂。

“小胤子,你可知前往軍旅歷練,乃是大夏皇族一生中不可多得的機緣!”看著老神在在的秦胤,溫郡主氣鼓鼓的說道。

秦胤一皺眉:“機緣?”

溫郡主點了點頭,一臉慎重道:“沒錯,是機緣!遵太祖遺命,各皇族子弟都要在成年之後進入軍旅歷練。我大夏幅員遼闊,邊境之長不知幾萬萬里,不僅跟四夷接壤,更和北方那頭龐然大物有著長達數萬裡的邊境糾葛。”

“那又如何?”

“皇族子弟前往軍旅中歷練,乃是隨機的,也就是說將來你要到哪兒去歷練,你自己都說不清楚。”

秦胤笑了笑:“肯定有特殊情況吧,如果說人人皆隨機的話,我是不相信的。”

溫郡主點頭道:“不錯,一開始的時候,的確是人人隨機。只不過後來,隨著世家實力的膨脹,那些之前吃苦的上一輩自然不想自己的後輩也跟自己一般吃苦,長此以往,也便造成了一小部分人能夠左右分配的大概趨勢,雖然不可能精確到每一地每一城,但也大概是那一方地域。”

秦胤臉上的笑容散去,變得凝重起來:“如此以來,難道歷任陛下都不予理會嗎?”

“皇帝陛下也有他們的苦衷,誰沒有一幫窮親戚,特別是經過了艱苦無比的奪嫡之後,面對那些曾經竭盡全力助其登基的舊臣又如何狠得下心來?久而久之也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犯在手裡,也就讓那些人矇混過關了。”

溫郡主一臉的鬱悶,看著秦胤解釋道:“我這次來,便是想告訴你,我原本想透過我父王幫你一下,讓你去中土幾個大州過渡一下,沒想到,陛下對你卻是另眼相看,也不知道是你的幸運還是不幸。”

秦胤摸不著頭腦,不過大抵猜測到了事情的大概,估計是溫郡主見自己就要到軍旅中歷練,便向桓王請求,將秦胤調入到一些沒有戰亂髮生的地域駐守,待熬過三五年之後便可迴歸,只是沒想到當今大夏至尊對秦胤卻似乎另有安排,駁了桓王的請求。

笑了笑,秦胤道:“好鋼用在刀刃上,陛下既然看得起我秦胤,自然會安排好我的去處,再說好男兒當立馬橫刀,與其安安穩穩的呆在一處安平之地,我更加嚮往征戰不休的沙場。陛下這些年來奉行無為而治,可惜那些化外之民卻根本體會不到陛下的苦心,以為大夏積弱,處處挑釁,這一回若是可以,我倒想進入和四夷接壤的邊疆鎮守國門。”

溫郡主一聽,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指了指秦胤道:“你這小子,有幾分本事就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麼?沙場是什麼地方,那可是不歸路,古往今來,能夠從沙場全身而退的將軍能有幾個?即便是強如你父親最後不也是飲恨沙場?”

“我的確沒有去過沙場,所以還請郡主你為我仔細講解一番。”秦胤知道溫郡主當年進入軍中歷練,便是進入了和南羌靠近的邊境的軍隊中,雖然南羌被衛王當年殺得元氣大傷,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也逐步的恢復了元氣,這些年來更是小動作不斷,溫郡主當年進入軍旅中歷練也很是和那些南蠻子較量了幾次。

“沙場是個大凶之地。”

溫郡主雙眼一片迷茫,彷彿陷入了之前的回憶之中,久久才開口道:

“那是一個充滿陰謀,殺戮,死亡的地方。在沙場上,不是你有著遠勝對手的實力就一定會成功的,天時地利人和這三者佔了七成。

我當初進入南疆,和那些南蠻子廝殺過幾次,那些邊疆的南蠻子狡詐無比,陰狠毒辣,兇殘至極,我們的邊民若是不幸落在那些人的手中,被處死都是幸運,更有甚者被當做食物煮烹!在那些南蠻子嘴裡,‘兩腳羊’說的便是我們的邊民。”

“竟然如此狠毒!”秦胤眼中閃過一抹憤怒,伸手一拍,竟是將一張上好的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