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越發瘋狂,每天和體內饕餮較勁,不停引動饕餮之力給那顆心臟吞噬,從一開始的每天引動,到後面幾天引動,最後十天半個月才引動得了一次,饕餮在他體內藏得越發深了幾分。

吞噬了不少饕餮之力的心臟,跳動越來清晰起來,然而卻與李道玄有些格格不入,他知道這不屬於體內的東西,要融合沒那般容易,不過能剋制饕餮,李道玄已經心頭驚喜,假以時日,自己定然能把這詭異的東西清除,要麼逼出體外,要麼吞噬一空,徹底抹殺了這傳承物的靈智。

扶桑酒水有了和尚的幫忙,早就釀好,只可惜李道玄埋頭修行,已然癲狂,每天不是打坐唸經,就是嘴裡嘀嘀咕咕咒罵不已。

扶桑朝著下方看去,茫茫白雪,隱約有一條河流出現,她也不知道這是哪裡,不過距離銅雀臺應該是快到了。

這掃把不用操控,按下信物就能找到地方,貪狼說回頭只用喊掃把星迴去找貪狼就成。

李道玄都怕這麼好的東西被人搶走,貪狼搖頭說掃把星無人能搶走,李道玄也不再多說。

扶桑看著打坐收功的李道玄,見他睜開了眼睛,笑眯眯道:公子,如何。

李道玄暗歎道:造化之物,果真非凡。

扶桑取出兩個杯子,取出一壺酒道:公子,酒已釀好,可要品嚐一二。

李道玄聞著酒香,看著金黃色的酒,精神一振道:扶桑姑娘釀酒必然好喝。

說完舉起酒杯道:感謝扶桑姑娘一路陪同,我李道玄享了一回清福。

扶桑和李道玄碰了一杯,看著這個眉目清秀的少年,淺笑嫣然道:公子才情無雙,扶桑作陪,有何不可。

李道玄喝下了酒水,讚歎道:果然好酒,道谷靈氣盡在其中,此酒扶桑姑娘不取個名字,當真可惜了。

扶桑輕抿了一口酒水,笑吟吟道:那便請公子賜名。

李道玄看著容顏絕美的扶桑,眉宇之間總有淡淡的憂傷揮之不去,他心頭嘆息。

眼神溫和道:不如就叫忘憂如何,前塵如輕風,往事一壺酒,修行路漫漫,知己難留,且行且走,且忘憂。

扶桑看著少年,風吹髮動,她眸子一抹淡淡的憂傷揮之不去,看了一眼四周,她輕嘆道:多謝公子賜名,忘憂挺好。

李道玄知道勾起了扶桑的傷心事,暗暗自責,他倒了兩杯酒,拿著自己的杯子給肩膀眼睛都看直的孤雁笑罵道:雁蕩山就你有出息,喝上了扶桑姑娘釀的酒。

灰雁張嘴一吸,一杯酒被它吸進了嘴裡,眼中陶醉,朝著扶桑點頭叫喚了幾聲。

扶桑看著李道玄,笑道:扶桑敬公子一杯。

李道玄倒滿了酒,沒有端起誠摯道:你我同行,頗多風雨,我早已視扶桑姑娘為家人,我自幼孤苦無依,扶桑姑娘若是願意,此時恰好天地風雪茫茫,河水滔滔,你我結為姐弟,待到回了家鄉,便在我家安家落戶,雖陋巷孤寒,卻可與世無爭。

扶桑聞言,心頭感動,起身看了一眼茫茫白雪,回眸一笑道:公子視我為姐,可是那紅顏太多,扶桑回頭若是另有心思,這姐弟一認,扶桑怕以後追悔莫及,這一路漫漫,這事情不急,公子請喝酒。

李道玄看著回眸一笑的扶桑,心頭一蕩,隨即收斂,暗暗告誡自己,東勝雪的事情歷歷在目,此事萬萬不可再發生。

他臉色微紅,尷尬一笑道:呵呵……那個,扶桑姑娘慢慢想,咱們喝酒,喝酒。

扶桑坐回了位置,看著侷促不安的少年,打趣笑道:託付了芝竹,公子可有後悔。

李道玄聞言搖頭,舉起酒杯和扶桑碰了一杯,答非所問道:聽聞北州有扶桑神樹九顆,遮天蔽日,是北州修士對抗海族的抵禦物,若是有朝一日,我修為有成,砍下一半,不知扶桑姑娘能否重鑄本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