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玄聞言,想了想還是解釋了一句:人間四季皆不同,在下無紅顏,知已有二三,扶桑姑娘與我,算是知己好友。

銅雀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她不再糾結此事,她悠悠嘆息道:墨婉姐姐曾住李公子家,如今昏迷不醒,不知道公子可知。

李道玄聽了這話,臉色一變,他永遠忘不了,開啟李嬸嬸院門,初見墨婉的那一眼,那是一個讓人見之難忘的女子,溫婉動人,氣質高雅,猶如天上神女墜落人間,當得起我見猶憐四個字。

他急忙問道:怎會如此,墨婉姑娘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成。

銅雀見李道玄關心其他女子,內心有些不樂意,不過是墨婉,她念頭一轉就消失。

銅雀嘆息道:墨婉母親乃是鬼族,父親是人族,人鬼殊途,墨婉姐姐體內鬼氣無時無刻不在侵蝕她的生機,墨淵之主也無能為力,去書院便是藉助聖人之力看看能否化解,然而聖人魚夫子並未出手相救,只說人魚有淚,一滴入魂,可解孽緣,回了墨淵沒多久,便冰封在了墨淵下。

李道玄聽了這話,總算明白為何墨婉去那處聖人天地,除了墨默想謀奪傳承物,原來也是去治病,他見墨婉上過幾回祖宅,具體沒有遇見,如今看來,當時的墨婉眼中,總有化不開的憂愁,原來如此。

他問道:何為人魚之淚,那是何物。

銅雀抿嘴有些難過道:世間有人魚一族,魚夫子身邊的魚玄機,便是人魚族,人魚一族的眼淚,只有聖境的人魚落淚才成滴,即使聖境人魚兒,一生也僅有一滴能留存,餘下的皆是普通眼淚,魚夫子所說的,便是聖境人魚之淚,要取一滴人魚之淚,何其艱難,人魚族自從掏走了魚夫子心臟,得了傳承物後,便消聲匿跡,鯤虛遨遊天地間無影無蹤,棲居的彩貝更是蜃樓一般的夢幻,茫茫大海,除非其主動現身,現身之日,只怕已有人魚成聖作祖,墨聖幾次入海找尋未果。

李道玄聽完,心頭沉重,雖然沒看到人,不過聽了這公主的描述,他體內的饕餮,想來吸走墨婉的鬼氣不成問題,只怕是鬼氣和身軀靈魂是融為一體的,饕餮也無能為力。

李道玄心頭沉重,起身道:多謝公主告知,在下這便告退,前去看望一番。

聞言公主起身道:墨淵下常人不可入,我陪李公子走一趟如何。

李道玄聞言看了一眼四周道:我去讓銅雀帶我,不必麻煩公主。

銅雀搖頭道:我弟弟破關在即,左右本公主無事,這便走吧。

李道玄聞言,想了想拱手道:如此就麻煩公主了,在下感激不盡。

銅雀微笑道:墨婉姐姐與本公主姐妹情深,我亦時常看望一二。

兩人出了大殿,一頭白色的巨大九幽橫空,載著二人而去。

銅雀臺上,雀一心頭震驚,銅雀公主竟然以真面目出現。

只見無數人看到那絕美的女子,都是失神許久,不少人紛紛朝著白色九幽而去。

雀一皺眉,抬手一揮,一股股雲團出現,籠罩了白色九幽的身影。

白色九幽橫空而去,李道玄看著下方痴迷眼神的一群群少年,他看了一眼邊上傾國傾城的公主笑道:公主絕色,匆匆一瞥,銅雀臺上,諸子沉淪,這天下間,能與公主比美者,怕無一人。

銅雀聞言朝著李道玄看來,顧盼生輝,嫣然一笑道:不知能否讓李公子沉淪,成為本公主裙下之臣。

李道玄心跳了跳,假裝若無其事道:在下陋巷之人,年少苦寒,中年邋遢,老年不過是尋常山野樵夫,縱是神女有心,仙女下凡,我李道玄也不是那有福之人,公主說笑了。

銅雀眉眼彎彎笑道:公子怎知,神女有心,仙女下凡,不是為了那人間煙火,陋巷小院,一日三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尋常日子,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