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蒼白如紙的李墨白,扎著馬步蹲在院子裡重複著揮刀的動作,感應體內那一百零一個竅穴有細小氣流在其內緩緩流動,這種感覺讓李墨白沉醉其中,沒開竅穴之前吃了不少有靈的食物淤積在體內,隨著開竅緩緩被釋放,不過李墨白察覺,或許是吸收的太過稀少,導致竅穴內的生成的氣流很是微弱,看來要儘快湊齊秘方記載的藥材,儘快在體內養出一股氣,充盈竅穴,不然體內竅門開啟,沒有一股氣護在其內,冬寒夏熱,猶如破爛的屋子,人極容易生病,折損壽元。

這樣想著,李墨白揮動著手中的刀,他還需要去縣衙一趟,這趟進山縣衙可是出了不少力氣,李墨白不能視而不見,該付出的銅錢需要付,雖然事先打著進山除魑魅魍魎的口號,看縣衙一群人受驚不小,這付出的代價李墨白亦是有所衡量。

雖然心裡想法萬千,然而李墨白站得極穩,揮刀的手也是一絲不苟,頗為流暢,一滴滴汗水滴在了地板上,發出啪嗒聲響。

院門被敲響,坐在大廳內的三人,銅雀傷勢未愈,玄九勉強行走自如,墨婉扶著那半大小孩走路,看了看,銅雀起身去開了門。

院內外,一熊一猿渾身傷疤,似乎不久之前經歷過一場惡戰,兩名修士臉色蒼白,包著布條。

見到開門的銅雀,兩人情緒波動極大,一人怒道:好你個銅雀,引來惡蛟,害死了嶗山三兄弟,我兄弟更是險死還生,若不是有個山洞躲避那惡蛟,此刻早已化為屍骨。

見到苦主上門,銅雀也是叫苦,當時忙著逃命,想著禍水東引,沒想那條白蛟信了,讓他逃過一劫,可別人也不是傻子,逃出來肯定找他算賬,銅雀理虧在先。

不過銅雀表面上風輕雲淡,他淡笑道:原來是山水雙傑,兩位莫非忘了,要不是那白蛟嚇退了你們身後的風雀,兩位能不能站在這裡說話還不一定,你們引雀而來,銅雀可沒忘了二位這份情誼。

山水兩兄弟氣勢為之一滯,他們當時確實很這想法,銅雀當時被蛟龍追著,動靜極大,山水兄弟判斷人數不少,這才引群雀而去,不成想偷雞不成蝕把米。

一人道:銅雀,你少在這裡曲解意思,現在死了三條人命,就算你銅雀臺勢大,也要給個交代,付出應有的代價,交出蓮蓬裡的東西,商討如何賠償嶗山三條人命。

銅雀眼睛微眯笑道:江湖走馬風急雨驟,患難見肝膽,莫發死人財,兩位見死不救害死了三人,與我銅雀何干。

聽到這話,山水兩兄弟氣得七竅生煙,聽聽這是人話,這聽著像是說兩兄弟貪生怕死丟下三人逃了,事後借題發揮發死人財。

一人怒道:好你個銅雀,伶牙俐齒,看樣子你是不打算給幾人一個交待了,你可要想好了,銅雀臺就你一人在此,死了可沒人幫你收屍。

銅雀不動聲色,這兩兄弟在此地並非孤家寡人,和不少進來的修士盤根錯節,若非當時逼不得已,銅雀也不願意得罪人的事,可現在既然木已成舟,他也是隻能一條路走到黑了。

銅雀道: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兩位不妨先回去想想,怎麼從一群雲雀身上,取走樹上的果子。

山水兄弟聞言,臉色大變,蒼白的臉色更是抽搐不已,這銅雀竟然知道此事。

一人道:你跟蹤我們?

銅雀聳聳肩隨意道:我可沒那閒功夫跟蹤你們,是你們一路跟著我。

看銅雀這模樣,分明就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兩人眼神兇狠,盯著銅雀,一人道:走著瞧銅雀,有你後悔的那天。

說完兩人帶著兩頭妖獸,緩緩走出了巷子,銅雀盯著兩人,不知道在想什麼,許久後才重新關上了院門。

遠處一棵大樹上,四人正在看著這一切,一人道:大哥,三弟幾人絕對就是被這人所害了。

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