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玄提著神衍,一劍鬱悶走在山間小路上,緩緩練習九法。

芝竹在幫李道玄洗完衣服後,又煮了一大鍋白粥,煎好一碟子小黃魚後,拿出了碗筷放好,自己吃了一份後,便朝著李嬸嬸家而去。

盯著兩個漆黑眼圈的芝竹走在路上,感覺涼颼颼的,這小鎮有些詭異邪門,似乎比噬魂一族祖地還要讓她心頭髮毛。

回到了嬸嬸家,只見李嬸嬸正在穿針引線,見到芝竹頂著兩個黑眼圈回來。

嬸嬸放下了針線活,關心問道:芝竹你怎麼黑眼圈那麼重,昨夜沒睡夠還是起太早了,這侄兒也是,哪有一大早讓人去伺候的,清苦出身伺候個啥。

芝竹狐疑盯著李嬸嬸,神色變幻不定,李嬸嬸講那幾戶特別詳細,有許幾戶都草草掠過。

又看了一眼不知何時出現的大黑狗,芝竹心頭髮寒,她勉強一笑道:嬸嬸早,不礙事不礙事,芝竹這便去補個覺。

時光如水,芝竹徹底老實了下來,她越在這座小鎮生活,越是渾身汗毛倒豎,似乎這裡的人,不時看她的眼神,猶如老虎看見了一隻小螞蟻,那目光讓她陣陣冰冷。

這天,李道玄臉色凝重,今天是聖人十年之期的日子,自從回來後,他不時去祖宅,魚夫子和小魚兒均未出現,每次都是閉門不見,李道玄雖略有遺憾,亦不勉強。

一條玉石鋪就的道路從大門直通山腳,山腳下,一個龐大的祭臺浮現,上面刻著密密麻麻的古老圖案,一股莊重肅穆的氣氛瀰漫在整個天地內。

只見東勝神國國王一身龍袍,靜靜站在大門外,後方一邊是密密麻麻的文武百官,另一邊是一群儒士打扮的老頭子領著一位位年輕讀書人,一臉肅穆站在了另一邊。

國一條前方,一排排祭品擺在了一張白玉桌子上,密密麻麻,十八名將士扶著白玉桌子。

九座書院的學子各站一處,前方一頭頭魔獸魔族被鐵籠鎖在裡面,最大的那頭放在了最中間。魔氣被身上的鐵鏈封鎖,在籠子裡不停掙扎,所有魔獸都被封住了嘴巴。

李道玄站在了東勝神國隊伍裡,前方是東勝雪,左邊是王五。後方一條隊伍極長。

更遠處,一個個巨鼓豎立,鼓聲隆隆。

天空中,九十九條巨龍被鎖鏈定在了空中,不停掙扎,上方站著九十九個鎧甲大漢,手持斬龍刀,伸在了巨龍脖子上,蓄勢待發。

李道玄看了一眼大先生,只見大先生今日一身漆黑色鎧甲,揹著巨斧頭,站在了大門外的地方,渾身氣勢懾人,不動如山。

大門已然消失不見,李道玄才知道是大先生身上的斧頭化的。

另一邊,一位白袍青年,手持一把摺扇,隨意站在了大先生一邊,腳步略微站退後了一步,摺扇不時搖動。

兩人前方,兩頭龐大的麒麟四腳踏地,背上各有一座巨大的鼎,上面各有三根香,香一個人合抱不過來,高有百米,沒有點燃,矗立在鼎上。

李道玄看著那個搖扇青年,此人應該便是魚夫子的第二徒弟情痴。

四周一片寂靜,肅穆中有一股風雨欲來的氣氛,李道玄心頭冰冷,這地方不知道隱藏了多少聖境,打起來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大門到山腳直通山頂所有遮擋物都被理了一遍,一條玉石通道直通山腳,連著山上的階梯。

從這裡依然可以一眼看到書院。

只見魚夫子站立在了書院門口廣場上,眼神溫和,嘴角帶笑,已然白髮蒼蒼,蒼老得不像話。

小魚兒站在了魚夫子身後,臉色悲痛。

之後便是一位位書院弟子,神色悲痛,肅穆而立。

只聽見書院響起了一道鐘聲,悠悠揚揚傳蕩在天地間。

鐘聲一響,一道金色的聖人天地壁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