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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在牆上反彈回來,正衝著一個少年的背心,那少年躲避不及,神色驚恐,閉目等死。
“呼。”
驀然一道白影飛閃,將那少年攔腰一捲,正避開那弩箭,隨即白影一彈,仿若一個人的手臂,將那少年輕輕放在安全地域。
放下那少年後,那白影依舊沒有停,半空一旋,將飛射來的弩箭一把抄起,束成一束,筆直一射,射入前方無人空處。
“聖僧!”成王府門前廣場上,山呼如潮。
那截白影此時悠悠墜地,不過是一截近乎透明的白色絲絹,透過疏朗的經緯,可以看見綽約的人影。
那人影剛才還在遠處,一轉眼已經立在了成王府門前,雪色衣襟微微飛起,從容溫雅,合十微笑。
那是天地間一抹清光,濁世裡一道輕雲,他存在,塵埃退避,無限歡喜。
便縱煙火升騰,血戰屍首,此時所有人還是忍不住屏息,看那人立於風中。這樣一個人,即使處於萬千人群,也令人覺得他遺世獨立;即使清晰立於視野,也令人覺得炫目失措,像看見包裹在光暈中的神祗。
有人忍不住看看奢豔高貴的沈夢沉,看看沉凝清越的納蘭述,看看潔淨溫華的梵因,眼神越發迷茫。
因為梵因的到來,人越來越多,此刻沈夢沉再想下死手,已經不能。
“梵因大師,所為何來?”蘇希在沈夢沉示意下,含笑當先開口。
“無意雲遊此地,發覺城南有冤魂呼號,喚我超度。”梵因笑容似有歉意,“匆匆趕來,不想卻是冀北王府。”
“天下何處無冤魂?”蘇希聽著沈夢沉傳音,冷笑一聲,“大師如果連隨便幾個冤魂都要自燕京遠奔而來超度,那也實在太忙碌了些。”
“相逢便是有緣。”梵因注目於他,微微一笑,“施主,最近有無覺得夢寐不安?並時常肩部沉重,若有重物相壓?”
“你怎麼……”蘇希一句話沒說完便被沈夢沉眼神阻止,但一霎間臉上的神情,已經證明了梵因的話。
“一人之身,如何擔兩人之魂?惡業懸頂,終將自毀。阿彌陀佛。”梵因淡淡一句,驚得蘇希渾身一炸,踉蹌後退,臉色大變。
“大師便是神人,也救不得這天下所有有孽蒼生。”沈夢沉立即接過話頭,笑容可掬邀請梵因,“自上次京中武舉,好久不見大師,今日既然冀北相逢,何不進府敘話,王爺和在下,仰慕大師久矣,還請大師不吝賜教。”
“謝王爺和沈相邀請,我還有要事,不敢多留。”梵因一句回答,令沈夢沉眼底閃過喜色。
同在京中多年,他也算了解梵因,這位雖然不從佛門規矩,其實卻是最虔誠的佛門釋子,修的入世禪,為的出世身,只要不在他面前大肆屠殺百姓,以他的性子,未必會管納蘭述死活,這人一向認為天命有歸,順其自然,是不會動用自己的力量,試圖改變什麼的。
今日,不過巧合罷了。
“既如此,恭送聖僧。”沈夢沉微微躬身。
梵因一笑,看也不看納蘭述君珂,轉身便走。
沈夢沉綻出笑意。
梵因走出一步,突然停住,喃喃道:“咦,此間有生魂不滅,還有沖天冤氣?”
沈夢沉笑意僵住。
“聖僧。”立即有好事百姓道,“此地正是有紛爭,剛才睿郡王和沈大人爭未婚妻,兩人各執一詞,至今還沒有說法,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您老聖斷,不如理一次這說不明的官司。”
“紅塵家務,和尚如何能管。”梵因閉目微笑。
“這不算家務吧。”立即有人道,“如果睿郡王強搶人妻,或者沈相奪人所愛,今日過後,只怕便要有人命官司。何況為這事,剛才已經有百姓莫名冤死,如今成王殿下一是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