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大王是西鄂五州第一富,名下資產無數。”

“天南大王不允許境內有任何反對她的勢力,哪怕一支土匪,她也要殺得乾淨。”

“大王最討厭夫子和讀書人,最討厭書,不允許平民讀書,誰傢俬藏書籍都要罰錢,超過三本就砍頭,每年她都要搜一批書公開焚燬,燒死一批醜陋的夫子和書生!”

“西鄂五州,只有天南州,各處都是關口,過路都要收錢,所以天南的百姓,很多人連村都一輩子沒出過。”

“據說天南大王連大君的命令都敢違抗,她有四十萬私軍!大君有個隨從十分美貌,她看中了,便搶了去,大君向她要回,她二話不說就拉出陣勢,最後還是大君讓步!”

“天南大王馭使民夫三十萬,給她修建‘天下藏嬌第一宮’,金碧輝煌,美輪美奐,據說連便池都是白玉造成,全部都是美少年形狀,大王在天南州乃至全國蒐羅美少年,第一宮內據說最差的姿色,出去都是少見美男子!有給她送美男子或者提供美男子訊息的,也有重賞!”說話的人一邊口沫橫飛,一邊拿眼覷納蘭述,覷柳杏林,覷晏希,連病歪歪的鐘情和冷著臉大步而過的鐵鈞都沒放過,那眼神,好像看的不是人而是銀子,大批大批移動的銀子,尤其納蘭述——金山!

“等等!”君珂先是詫異這世上還有這麼彪悍的人,活脫脫焚書坑儒暴君嘛,隨即越聽越覺得不對勁,開口打斷了那群漢子的哭訴,“天南大王,是女的?”

“是啊。五州大王裡,唯一一個女的,卻也是最厲害的。”說話的人似乎壓抑久了,忍不住滔滔不休,“大王會跳豔舞,王宮裡有朵巨大的紅色妖花,大王抱著花蕊在其上跳舞,看見的少年,都會立刻愛上她!”

已經聽膩了這位大王英雄事蹟,準備走開的君珂,突然停住腳步。

跳舞?豔舞?抱著花蕊?

是不是鋼管舞?

這位天南大王,好美色、好享受、會跳舞、愛錢、不愛讀書、作風彪悍……君珂迅速在心底做了個總結,越想眼光越亮。

怎麼這麼像景大波哪!

雖然更像是升級版景橫波,大波雖然囂張,似乎還沒囂張到這地步,但話也難說,畢竟做了穿越客,脫離了當初研究所單純的環境,人是會變的。

她君珂,不也在傳說裡,率軍殺了燕京十五萬人?

不過,還有一個疑問。

“這位天南大王,以前一點沒聽說過。”她問那些漢子,“她是王族世襲的王爺嗎?”

“她出身可下賤了。”那些漢子紛紛撇嘴,“西鄂的王不是世襲制,也是論功分封的,天南這塊地方是西鄂最富庶的地方,這裡的大王從來做不長,都是誰有本事誰來搶,現在的女大王不過是原來天南王寵愛的舞姬,憑媚功殺了大王奪了權,不知怎的還控制了當初大王的文武雙相,將軍政大權都穩定地抓在自己手中,咱們都以為這麼個低賤女子,怎麼可能坐穩王位?誰知道她竟然越坐越穩,連大君,都不得不承認了她。”

君珂越聽越覺得心癢,揮手命血烈軍放了這批倒黴的“偽土匪”,一邊思索著回到隊伍裡,納蘭述看看她神不守舍的模樣,笑了笑,沒說話。

隨即隊伍行沒多久,忽然聽見前方喧譁,君珂挑起眉毛,有點詫異——大軍雖然是合軍,但是都是訓練有素的精兵,從不會無事喧譁,這是怎麼了?

“報主上!”一個冀北軍士兵策馬而來,向納蘭述施禮,“前方有路阻!”

等納蘭述和君珂趕到隊伍前列,才明白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喧譁。

這“路阻”,太大,太誇張了!

前方必經之道上,整整一條路被挖斷,一個寬達數丈,長達數十丈的深溝橫亙路中,溝中蓄滿了水,溝邊佈滿荊棘,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