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時代的魔族絞肉機粉碎過一樣,鮮血讓河面上漂浮著的冰塊都變了顏色。

剩下的傭兵們很幸運,河馬戰士們已經對他們不屑一顧了,他們的下一個目標是那些輕裝泅渡的騎兵和遊俠。

在水中和水族戰鬥,而且是和比蒙獸人中最強悍的河馬,誰都可以想象出這場仗是什麼結果,死亡臺階之戰,傭兵們還能反擊,現在他們連反擊的權利都被剝奪了。

這已經不是一個位面的戰爭。

仙女龍黛絲偏過了頭,不再去看河面了。

就算是猛獁武士到了水中,面對著河馬詩人們。也只有伸長脖子挨宰一條路可走。即使就是海族戰士,在水中面對兩棲戰士河馬,有勝算地又有幾個?

這是一場沒有任何懸念的戰鬥。

抱著同樣想法的還有托蒂伯爵,伯爵大人這時候的表情看起來像抽筋,又像是中風。

珍妮佛團長一下子蒼老了許多,跪在河岸上。痛苦地看著河水中不時響起的慘號,手指縫裡捏著的石子都已經將掌心咯出了血。

居然是河馬戰士!居然是豪斯族河馬!兩位大魔法師拖著虛弱地身體,喃喃地念叨著這個名字。

比蒙中唯一的兩支成建制的水軍,一支模特族烏龜戰士,一支左丹奴族的蛙人。全部鎮守西南邊境落日大沼澤。能在桑乾河碰上一支河馬戰士,這是誰也不可能想到的。伯爵大人撕扯著自己地一絲不苟地頭髮,渾身顫抖著。

美女就在對岸,這條桑乾河卻已經不可逾越。

這場仗基本已經形成了定居,現在就看損失能有多小了。

鳧水輕裝泅渡的輕騎兵和遊俠們由於位置拖後,見勢不妙,已經往回逃了,他們很精明。四面八方散開來逃,一團團明顯的水暈迅速逼近了他們,雖然慘叫聲連續不斷,可總算比起從竹筏子上落水之後擠成一團的傭兵要好了很多。

七百名騎兵,幾百碼距離的河面,在這條死亡逃生之路上,有兩百多人永遠地消失在了深沉的河水中。河馬戰士看似笨拙沉重的身軀在水下地靈活,可以讓所有的傭兵們終生銘記這個噩夢。

經歷了生死一線徘徊之後的遊俠和輕騎兵們好不容易踏上了灘塗,很多人由於受不了這種強烈的精神刺激。在拼命地摳著喉嚨嘔吐著。

陸地就是安全的嗎?

河馬詩人們帶著戲謔的表情衝上了岸,殺入了剛剛以為劫後餘生的騎兵們陣中,和那個被烈焰吞沒地匹格如出一轍的是,這幫河馬依然是集團式的亡命衝鋒。他們兩刃五地身高,比起任何騎兵都要高出好多,絕大的斧刃砍開兩頭戰馬的身體輕輕鬆鬆,擠成一團的遊俠和輕騎兵地精神剛剛緩解下來,根本無法適應這種巨大的反差,距離遠的趕緊逃跑,距離近的眼睜睜看著大斧頭掄過來,一了百了。

又亂套了。

短短一個波次的衝鋒,灘塗上被河馬戰士的大斧拉開了一條用血肉碎片堆砌的死亡通道,一個來回的洗禮,起碼有幾十號可憐的苦鬼將靈魂留在了這異國他鄉。

等到八頭披毛犀和盛怒的女團長帶著自己的親衛隊衝過去接應的時候,河灘上只有一地殘缺的屍體和鮮血。

河馬們滑腳溜了,河水就是他們最好的藏身之所。

兩位魔法師的追逐著門雖然所剩不多,但也極具騎士精神地衝過來接應這些嚇破膽的倒黴鬼,果然不愧是魔法師的追隨者,好幾個相貌威武的武士身上都冒著顏色各異的鬥氣光芒,只可惜鬥氣也不能讓他們下水,只能眼巴巴吃憋。

看著茫茫河水,一大群人有心無力,除了幾個盜賊用弩箭亂射了一通,發洩發洩怒火之外,其餘人只能用口水作為武器表達自己的憤慨,等了半天又沒動靜,只能悻悻地轉身上岸。

“潑喇喇”一陣水花泛動的聲音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