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裝備比我的好多了,主人,我們發財啦我曾經很愛他,但是那時的我也不傻。我對他隱瞞了不少事,也探聽了他不少秘密。譬如他一直以為肯也是我成年之後得到的坐騎,如果他知道肯和我的契約是什麼,一定會報告給他的主人用肯來控制我。我還知道他的幾個藏寶室,有機會我們去取出來。”

瞧著這眉眼松暢的少女,白選仍有些酸楚。原先還帶著孩子氣的女騎士眨眼間便成長了,可惜成長的代價總是太過沉重。希望如她自己所說,她的心靈得到了自由。

那麼,我的心可有真正自由的一天?想起碧君“愛情與自由”的選擇題,白選微蹙起眉尖。那封留給白璧無瑕的信應該起了作用吧?這段感情需要兩個人共同努力去維持,無瑕總跟著她像什麼話?他有他應該去做的事兒。只要兩個人都努力爭取了,無論結果如何,她認為只要不後悔當初的選擇就不應該有什麼遺憾。

人生豈能盡如人意?現實就是這麼骨感。抬頭環顧四處,白選自嘲一笑。如果換成她是白璧無瑕的父母,大約也不會願意接受一個總是招惹麻煩的女人成為兒媳婦。

和白綾加快速度前進,一路暢通無阻。白選初始奇怪,等到了那個令她震撼的現場,她才知道為何路上半個人也沒見著,原來都聚集在這兒。

人山人海,旗幟飄揚。九德山莊根本就是個小城,否則怎麼會有如此之大的地方充為戰場?遠處倚為山莊屏障的青山倒了大半截,粼粼湖泊整個成了血海,鬱鬱蔥蔥的樹林燃燒著沖天大火。此時兩軍衝殺正酣,哪裡還有人去管在山莊裡流竄的小魚小蝦米?

白選左瞧右看了好半天才恍然大悟,其實這裡根本就是山莊的出入口。只是先前她進山莊的方向不是這邊,且以前過了湖泊就是康莊大道,而現在卻不知用什麼手段沿湖建起高達幾十米的寬厚城牆,那不見邊際的湖泊也被倒塌的連綿青山硬生生填出了可供軍隊連跑帶跳的堅實地面,她才一時犯了糊塗沒認出地方來。

守城方自然是九德公會的衛士們,此外還有前來觀禮的一些貴賓及其門人隨從。攻城方則分作兩起,一起人應該就是白綾的前老闆聖教的騎士與祭司們;而另一起人成份駁雜,既有華夏裔修士,也有魔法師等人。

但見屍橫遍野,血流飄杵。這得是多深的仇恨才會互相死磕到如此地步?白選和白綾找了個隱秘處偷偷躲著觀瞧,對雙方的悍不畏死和越來越激烈、漸呈白熱化的局勢都有心驚膽顫之感。

在黑潮紀這樣的能量貧乏世界,僅憑這方水土絕對培養不出能夠無視數量、以一人之軀面對一軍的頂尖強者。哪怕是現在的白選有戰甲之利也絕對做不到。能量總有用完的時候,難道敵人會等你站在那兒補充好了能量再去宰他們嗎?

尤其是天舟這樣以高科技立國的國家,更加不信會有人能以一己之力在炮火轟鳴中活下來。就像很久以前周久人對白選說過的那樣——再強大的異能者,槍炮一個齊射也都變成了渣子。

現在戰場的局面與周久人所說差不多,無論是攻城方還是守城方,都不可能派出一名或者數名強者直入敵陣,都是大部隊上。當然,那漫天亂飛的不是焰火而是法器法寶、魔法用品造成的“光效”;轟然一聲炸響的也不是炮彈,而是什麼人抖手扔出的一次性殺敵用品。火蛇亂竄中雷鳴電閃,還時有顏色詭異味道難聞的毒煙四下冒出。

白選與白綾隔得那麼老遠,這身體都沒有停下過顫抖。大地在呻吟,她們也便因大地的痛苦而感同身受。兩個人想交談也基本上辦不到,轟鳴聲一陣接著一陣,還夾雜有喊殺喊打聲不絕於耳。

挖了挖生疼的耳朵,白選在心中感慨,修士盟打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