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牧也跟著起鬨,“沈大哥也太猴急了,我還沒看清晴兒妹妹呢。”

話還沒說完,他母親裴夫人直接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將裴牧拉在自己身後。

死孩子,怎麼這麼不識眼色,裴牧委屈的看著動手打自己的母親。

“沈夫人,他就是瞎說,您別和他一般見識。”

沈夫人清楚在場的人哪個不是八百個心眼子,恐怕早就看出不對勁了,可沒人挑破就當不知道。

“哪裡的話,裴小公子也是晴兒的義兄,是遇卿太心急了,過幾天我讓小兩口親自上門給你這個義兄賠個不是。”

沈夫人直接把不對勁都推到了自己兒子身上,反正他是男人,保護妻子是理所應當的事。

定國侯夫人又來幫好姐妹助攻,“要我說啊,遇卿在西北待了那麼些年,如今都滿二十了,美嬌娘在懷誰不心急呢,我家那個不爭氣的,當年大婚比這還心急呢,你們是沒見。”

裴夫人也笑著附和,“這倒也是,我家這個臭小子啥也不知道,就知道瞎嚷嚷,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三個女人一臺戲,這場戲唱下來,大多數人都信了,至於其他人信與不信誰又敢出去亂說呢。

桂嬤嬤看到一切有驚無險,深呼一口氣,差點癱軟在地,多虧了塞婭和紫薇將她老人家拉住。

眾人不知道的是,珍兒在暗處躲著,看到晴兒有驚無險躲了過去,氣的想要發狂。

“竟然讓她給躲過去了,哼,不扒掉你一層皮,我就不叫珍兒。”

珍兒瞪了一眼眾人,灰溜溜地跑了出去,這一切剛好被李潛注意到,許是珍兒渾身的怨氣太重了,李潛下意識的跟了過去。

沒想到珍兒去了一個乞丐窩,捏著鼻子無比嫌棄,頤指氣使地命令一個趴在地上數錢的小乞丐。

“你,說的就是你,給我過來!”

小乞丐今天得了忠毅侯府的喜錢,高興的很,足足一吊錢呢,夠他生活好久了,沒想到聽到一個女人在叫自己。

“你誰啊!懂不懂規矩,叫小爺幹嘛呢。”

珍兒自詡可是要當皇上女人的人,和這種卑賤之人多說一句話都是對他的賞賜。

“你給我過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小乞丐將銀子藏到褲頭的口袋裡,還特意伸手進去摸了摸,生怕丟了,人還沒走幾步呢,就被珍兒厲聲叫停。

“停停停!你就站在那,看著就讓人噁心。”

小乞丐翻了個白眼,別以為自己不知道,她穿的衣服明顯就是個丫鬟,自己好歹還是良民呢,她連良民都不是,就是被地主家隨意發賣的丫鬟,也不知道神氣個啥,啥也不是!

“你要說什麼,快點,小爺我還忙著去討錢呢。”

珍兒故作高貴,輕咳幾聲,從懷裡掏出十來個銅板,隨手扔在小乞丐腳邊,彷彿給了天大的賞賜一般。

“你去召集你的乞丐兄弟們給本姑娘宣傳一個訊息,事成之後,地上的錢就是你的了。”

小乞丐無語死了,十個銅板還讓我幹活,你不僅長得醜,想的更醜,不過蚊子腿再少也是肉,彎腰把一個個銅板撿了起來,他不耐煩地問道。

“說吧什麼事。”

珍兒低語,眼睛彷彿淬了毒一般,“忠毅侯府新娶的兒媳放蕩不堪,大婚當日給自己下媚藥來勾引夫君。”

小乞丐撿錢的手一頓,很快便恢復正常,“幹不了,幹不了,你這錢給的太少了,而且風險太大。”

珍兒見他把地上的錢都撿光了,完了和自己說幹不了,果然是乞丐窩裡出來的,一股窮酸味。

於是她只能將自己為數不多的月銀拿出來一部分,足足一兩銀子給了小乞丐。

“這下總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