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噗嗤一下笑出了聲,遇到裴牧,知畫她算是倒大黴了,他的嘴比起蕭劍的毒舌不遑多讓。 至於知畫是真暈還是假暈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裴大哥,你幫我把知畫搬到馬車上吧,我一個人搬有點夠嗆。” “好!”裴牧走過去和扛麻袋一樣將知畫扛了起來,知畫身體倒掛,被顛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感覺氣血都朝腦袋那湧去,傷口更疼了。 晴兒笑著和裴牧告別,坐上馬車踏上回宮的路程。 一路上知畫都保持著一個動作,醒也不敢醒,生怕晴兒質問,這次出宮她可謂是丟盔棄甲,關鍵這機會還是她自己苦苦求來的,一想到這個,知畫就氣的肝疼。 裴牧在重創知畫之後,摸了摸肚子,傻笑道。 “嘿,原來懟人還是個力氣活,這才說了幾句話就餓了,不管了吃飯去!” 進門後他發現沈遇卿已經點了一大桌子酒菜,也不與他客氣,坐下就狼吞虎嚥吃了起來。 反觀沈遇卿動作優雅,進食的速度不緊不慢,舉手投足間盡顯高貴,與裴牧的大塊朵頤形成鮮明的對比。 裴牧見自己不過一會就吃完兩碗米飯了,他這一碗才吃了一半,忍不住勸導起來。 “妹夫,你這可不行啊,得多吃點,要不然成親的時候抱不動晴兒妹妹怎麼辦,還有那房中之事沒點力氣可幹不了。” 沈遇卿挑了挑眉,表情有些意味深長,開玩笑呢,自己好歹也上過戰場,晴兒那麼軟萌,怎麼可能背不動,還有誰說自己不行! “裴牧,你忘記我以前是幹什麼了,你信不信我一個打你十個,至於我行不行,自有我家晴兒評判,就不勞你費心了。” 裴牧見他亮出了拳頭,這才想起來人家是憑著軍功坐上大理寺少卿的位子的,怎麼可能不行,必須行! 趕緊陪著笑臉,笑嘻嘻地將他的拳頭放下,“行!絕對能行!我這不是看你吃的少嗎。” 沈遇卿勾了勾唇,這個大舅哥看著傻了點,可這些天相處下來感覺他精通各種人情世故,名副其實的大智若愚。 “你沒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吃過了,再說有情飲水飽,見上晴兒一面,比吃十頓也管飽。” 裴牧聽的目瞪口呆,嘖嘖嘖,這還是人們口中那個不苟言笑的沈大人嗎,猛喝幾杯茶水壓壓驚。 “你最好是飽了!” 這時金鎖拿著一壺佳釀走了過來,“兩位大人,這是蕭劍送給你們的酒,請慢用。” 金鎖本來要跟著紫薇她們一起走的,可她偶然聽到柳青這次外出受了傷,好像很嚴重的樣子,心裡惴惴不安,畢竟再出宮一次也不容易。 她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後感情佔據了上風,只能找了個藉口,和紫薇說自己想在宮外住一晚,明天就回去。 沈遇卿一愣,看著桌上的佳釀,“金鎖,這是小燕子的哥哥送的?” 金鎖點了點頭,她也納悶呢,蕭劍為什麼會突然請這兩位吃酒,畢竟他們沒啥交集。 裴牧一聽是蕭劍送的,眼神亮了幾分,心裡對知畫更鄙夷了,蕭劍這麼好的一個人被她編排成啥了,果然會哭的女人要麼是真委屈,要麼就是裝的,很顯然知畫是後者,真是太壞了。 “金鎖姑娘,幫個忙,可以幫我們把蕭劍叫下來嗎?我們想和他喝幾杯。” “行,我這就去。”金鎖隨口應下,熱心的上樓去找蕭劍。 三樓,蕭劍一個人站在閣樓處推開窗,冷風蕭瑟,顯得他的身影孤單寂寥,蕭劍正要吹簫時,才猛然記起陪伴自己已久的玉簫早就贈予了那個孤勇的姑娘,無奈的笑了笑。 “蕭劍,蕭劍!”金鎖的聲音突然響起。 “我在這!” 金鎖聞聲尋了過來,“蕭劍,原來你在這啊,沈大人和裴大人請你下去呢,他們要和你一塊喝酒。” 蕭劍也沒有感到意外,顯然早有預料,“好,我這就下去,金鎖,你也別忙了,快去休息吧。” 一樓,蕭劍大步走上去,笑著抱拳道,“蕭劍久仰兩位大名。” “蕭劍,多謝你的好酒,一起坐下喝吧。”沈遇卿站了起來熱情招待他,誠意滿滿。 蕭劍也不推脫,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我敬二位一杯。” “喝!今晚大家不醉不歸。”沈遇卿和裴牧酒量也很好,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