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接近傍晚。 玉沉璧睡得時間長,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蒙的,身下痠疼幾乎起不來了,玉沉璧心裡又暗罵了好幾遍景松。 殷柳正守在他的床邊,玉沉璧這才注意到,不知何時他已經回了籬笆小院。 “師尊……” 注意到玉沉璧在愣神,殷柳小心翼翼喚著他,“您別多想,這是咱們東嶽山派。” 多想什麼? 玉沉璧還沒搞清楚狀況,“景松呢?” “晚輩並未看見景師弟,”殷柳聲音放得輕緩,似是害怕刺激到玉沉璧什麼,“但已經通知景師弟回來了,師尊稍安勿躁。” “……”玉沉璧遲疑多看了殷柳幾眼,總覺得殷柳今日有些不對勁。 晚些時候,木月白也來過一次。 木月白也奇怪得很,看向玉沉璧的目光盡是沉痛與凝重之色,好像玉沉璧即將命不久矣。 木月白欲言又止一句話也沒說,而後把殷柳叫出去了。 “師尊。”不過多時,雲柏進來了。 玉沉璧記仇,還想著之前這混賬晚輩囚禁他師尊的事,此時對雲柏也沒有好臉色。 但云柏也並未多想,只當玉沉璧此刻是心情不好,坐在玉沉璧床邊開啟一個藥瓶,幫玉沉璧往脖頸處抹藥。 “幹什麼!”玉沉璧皺眉躲開。 雲柏一臉哀痛,“師尊,您受苦了,咱們挽月山必定會殺了那個畜生,為您討回公道!” “……”玉沉璧依舊還是雲裡霧裡。 趁著玉沉璧走神的功夫,雲柏很快幫玉沉璧頸上的痕跡抹上藥膏,紅色的印子已轉為暗紅色,玉沉璧本來生的就白,脖頸傷成這樣看起來更是觸目驚心。 雲柏心裡已經是破口大罵那魔尊畜生,哪有這般折辱人的方式!還不如直接殺了師尊,給師尊一個痛快! 玉沉璧大概是猜到什麼了,心裡不由得埋怨了景松幾分,他這倆徒弟還有木月白都這般怪異,估計是看見景松弄在他脖子上的痕跡了。 他明明已經跟景松說過了,別往脖子上弄,但狼崽子就喜歡咬脖子,他也沒辦法。 如今還被晚輩看見了,玉沉璧面上有些掛不住,轉移話題問雲柏,“我留給你們的藥方,你們注意到了嗎?” 雲柏點頭:“師尊放心,夏師兄和秋師兄已經去找藥材了。” 玉沉璧道:“有的藥材修真界中可能沒有,我讓核桃從祁連氏給你們帶過來。” 提及小核桃,玉沉璧望著雲柏的模樣,忽然發覺小核桃和雲柏,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玉沉璧突然明白,他為什麼會感覺小核桃熟悉了。 可是,雲柏尚未成家娶妻,小核桃或許是雲柏的親戚? “師尊不必憂心這些,若是缺少藥材,我們還能自己想辦法。”雲柏看玉沉璧的目光是更是加上了幾分悲傷,“您、還是好好休息吧,養好身體要緊。” “師尊!”外邊是景松急切的聲音。 “是景松回來了?”玉沉璧的目光看向窗邊,雲柏起身往外走,“晚輩出去看看,師尊您就別起來了。” “景松!你去何地了!”殷柳猛地抓住景松,紅著眼厲聲質問他:“你不是去救師尊了嗎!為什麼我沒看見你!為什麼你現在才回來!” 景松不答殷柳的話,著急的問:“師尊呢,師尊回來了嗎?” “已經回來了,但師尊情況不太好。”雲柏朝景松走過來,“景師弟,你千萬注意分寸,勿要刺激到師尊。” “我先去看看師尊!”景松匆忙跑進屋裡。 但玉沉璧好像不太想理會景松,看見景松進來後,默默翻身背了過去。 扒在門外偷看的殷柳和雲柏,見此心中直呼完了,師尊果然還是開始胡思亂想了! “師尊,都是我的錯,你別生氣。” 景松俯下身,扶住玉沉璧的肩頭,輕柔親了親玉沉璧的臉頰,小心討好道:“魔宮中的守衛已經全部都換了一遍,以後一定會加強防守,連只蚊子都飛不進去,保證不會有人再打你的主意了。” “我不是因為這個生氣。”玉沉璧正悶悶不樂,伸手用力推搡了景松一把,“你出去,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景松無奈苦笑,一時在忙沒看住師尊,導致師尊被奸人偷走,現在師尊開始跟他鬧脾氣了。 在門口偷看的二人,離得內室比較遠,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