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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保你性命,讓你遠離囂塵,從此安樂平和地度日。”
蘊畫更加遲疑,不安地問道:“你這話何意?鴻澤會怎樣?靖遠侯府又會怎樣?你都知道些什麼?”
鴻沉不答,背轉過身,踏出房門之前,說道:“如果你決定跟我走,就讓張賓帶個話給我,我會來帶你走的。”
蘊畫跌坐在椅子上,一時卻吃不準鴻沉話裡深意,只是覺得鴻沉言語一向謹慎,不會妄議亂言,更不會用虛假之言來欺騙自己。他清楚自己,如若欺騙自己,只能將兩人徹底推向陌路。
必是發生了自己不知的事情,所以鴻沉才會這般言語,她需要知道真相,一刻也不敢再耽誤。
喬姨娘得德妃召見獲准進宮的前一夜,蘊畫去了喬姨娘的房間。
喬姨娘看見蘊畫,只不過略略掃了一眼,就不再說話,蘊畫站在她的跟前,緩緩握著她的手,當日那個眉角帶著嬌媚韻味的女子,如今已變得冷漠狠厲,在她眼中,除了應辰、曼書,或許整個侯府都是她的敵人吧,還包括袁青楓。
“你早就知道了,對嗎?”喬姨娘抬眼看向蘊畫,問道。
蘊畫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要她怎麼回答,難道告訴喬姨娘,自從自己出生的那一刻起,她便知道真相?
“所以,你待我一直不曾親近,所以,我總是覺得你小小年紀,看向我的眼神中竟然有一份同情與憐憫,我一直想不通,現在才明白,你是覺得我連自己的孩子和別人的孩子都分不清,所以才同情我嗎?”喬姨娘厲聲問道。
“我從來沒有對你抱有同情,這都是命運和時代造就的錯誤,怪不得誰,我們只不過都是犧牲品。”蘊畫知道自己的話,並不能安慰了喬姨娘,不過她還是想說出口,肺腑之言。
喬姨娘冷笑,說道:“你們肯定以為,我現在是不識抬舉,應辰成了嫡長子,而你這個原本金貴的嫡女卻成了低賤的庶女,該是你們吃虧犧牲了,我是得了便宜賣乖,對嗎?怪不得從前,不管是老太太、老爺,還是那個女人,對待你和曼書,都是截然不同的態度,對你格外看重些,原本我還以為這是我的臉面,可是現在想來,那根本就是狠狠打我的耳光。”
蘊畫蹲□去,將頭臥在喬姨娘的膝上,靜靜說道:“我知道你心裡恨,你心裡怨,可是我就想告訴你,我還是會視你若親人……”
喬姨娘身子顫抖得厲害,想起蘊畫往日的乖巧,想起蘊畫曾在關鍵時刻救過自己的性命,抬手想去摸摸蘊畫的頭,待要觸到蘊畫的髮絲時,手指僵在空中,終於移開去,別過頭去,冷聲說道:“你走吧,從今往後,你我再無情分。我不會恨你,因為這畢竟不是你的錯,可是我卻會恨那個女人入骨。她奪了本該屬於我的名分,讓我自甘作了讓人輕視的妾。如今她又奪走了我的孩子。我誓死不會原諒她。”
蘊畫知道勸不得她,站起身來,朝喬姨娘認認真真施了禮離開,喬姨娘含淚閉目,不肯再看蘊畫一眼。
曾經,這也是真心待過的女兒,原來就是一場浮沉飄忽的噩夢。
蘊畫走出喬姨娘的房門,遠遠見有人走來,那人停在遠處似是想待蘊畫走遠再過來,蘊畫偏偏不肯走,只停在哪兒站著等著,那人無法,只得上前去,正是應辰。
蘊畫情知應辰早已知曉,他與蘊畫一向不親近,此番得悉真相後,兩人有意無意避開相見,竟似一句話都未說過。如今,就在喬姨娘房外相遇,兩人站在一處,誰也不知要開口說些什麼。
“應年的事,是你做的,對嗎?”
應辰不答,偏又質問道:“應年是那般說的?”
“應年沒有說。我也問過他,他只說自己頑皮爬上房頂摔下來的,並未提起過你,可是我知道是你。”
應辰聽見如此言語,鬆了口氣,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