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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膝下已有些麻木,所以渾身發冷,未開口先打了個寒顫。錦畫見狀,忙抽出椅子上的軟墊,走至顏書跟前,用力扶著顏書挪動了一□子,將軟墊塞到了她的腿下,小聲說道:“你快認個錯,一會哄著母親消消氣,不會有事的。”
顏書瞪了她一眼,雖跪在了軟墊上,卻身子一扭不肯再讓錦畫碰觸到自己。
錦畫起身之時,依稀聽見顏書嘟囔了一句“假仁假義”,錦畫見齊氏看著自己,知道她在怪自個自作主張給顏書加了軟墊,想向她露出一笑,那笑容卻格外勉強。
其實,錦畫敢那麼做,也不過就是自恃齊氏一向疼愛自己。她既見不得齊氏受屈,也不會對喬姨娘、顏書受苦坐視不理。如果說齊氏是生母,那麼喬姨娘就等同於養母,所以,她不能像顏書一樣,選擇其中一人形成統一戰線。
錦畫求得是兩全,如果不能兩全,她也不能分出個軒輊高低來。
應辰喊道:“母親,三妹知道錯了,您就原諒她吧。”
“她如果當真知曉錯了,我自會饒她。可是我看她倔強地緊,小小年紀就能那般出言傷人,讓大太太、大小姐顏面頓失,攪得老太太興致全無一夜睡不舒坦,今兒個我如若不叫她長些記性,長大了又待如何?”
喬姨娘見狀,趕緊上前說道:“太太,顏書……”
齊氏怒目低喝道:“顏書這個名字也是你能叫的?老太太和老爺開恩,將顏書、錦畫放在你房裡養,但是你也不要忘了這尊卑有序。雖然她是你懷裡出來的,是庶女,可到底姓袁。在這候府,你要時時刻刻記住,顏書、錦畫是主子,而你的身份就只是個奴才。如果你心存詭念,企圖越過我這個做母親的,將她們往歪道上引,我是萬萬不許的。”
喬姨娘面色漲紅,眼裡含著淚,咬著牙低聲應下,說道:“請太太明察。我雖是個沒身份的妾,可是進府以後一直謹慎細微,從無做出半點出格之事。即便沒有教導三小姐、四小姐的資格,也不能黑了心將她們往歪道引啊,太太這樣說,讓我情何以堪?”
“到底有沒有,明眼人都看得清楚,顏書說話向來沒有個明白的時候,怎麼昨日就突然頭頭是道了?那一句句話就跟刀子一般,非要見了血才肯罷手。這如果不是有人教的,誰會信?”齊氏說到這裡,突然話鋒一轉,朝地上跪著的顏書問道,“顏書,如果你肯說實話,我便饒了你。就算是誰教了你什麼,我也一併饒過她,只當這事從未發生,可好?可是,如果你不說實話,那麼我便將你交給你父親發落。你是知道的,觸怒了他,除了打板子別無它路。到那時,不光你,就連教你說話的人也一併受罪,你忍心嗎?”
齊氏話音一落,喬姨娘面色便有些不自然,拿眼不停地去瞟顏書。
錦畫也跟著有些緊張起來,生怕顏書挨不住齊氏這番恩威並施的話,再抖露出喬姨娘來,齊氏就算遵守承諾不會對其怎樣,可是回稟了袁青楓和袁老太太知道,他們是斷不會輕饒了的,否則怎能給莊氏和素琴一個交代?
顏書未曾言語,雖是跪在遞上,可是手裡卻未曾停下絞著衣角的動作,看起來也是在心裡苦苦掙扎。她雖每日沐浴在大家族的紛爭中,不再是不諳世事,看畢竟只是個六歲孩子,或許一點點的砝碼就會將心裡的天平以無法抗爭的方式壓倒另一側。
正在這時,林姨娘牽著應景的手進來了,向齊氏請過安後,安頓應景在應辰身側坐下,林姨娘便站在齊氏跟前伺候著,見屋子裡一片噤若寒蟬,於是意味深長地說道:“太太,今兒個我過來得雖有些晚,可是來的路上卻知道了一件事。聽說,老太太已經許諾大太太,要親自做主給大小姐配一門上佳的親事……”
齊氏見喬姨娘與顏書互看了一眼,只是冷笑,說道:“這下,有些人可算是得償心願了,費了那些心思,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