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她。”

“二皇子這招妙啊,待她從房間一離開,我便放出風去,說三皇子將秋香喚到這裡了,待到事發之後,三皇子只怕脫一層皮也脫不了干係。”斷曲拍手讚道,還未等輕拍幾下,便被那二皇子出聲阻止。

錦畫瞪圓了眼睛,緊緊握著雙手,與蜜柚靠在一起,努力屏住氣息,不叫假山另一側的兩人察覺。

而斷曲和二皇子親暱之聲頻頻傳過來,羞得錦畫和蜜柚面赤耳紅,兩人實在按捺不住,拉著手一步一步踏著鬆軟的草地離開假山所在的位置,待到走得遠了,才疾步離開。

“四小姐,看來二皇子是想要拿著秋香的事陷害三皇子,咱們要不要趕緊告訴德妃去?”蜜柚問道。

錦畫駐足,略一思索,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不,蜜柚,你先隨我去一趟念貞閣。”

念貞閣,正是素琴所居住的宮殿。

事情緊急,也顧不得避忌,只叫念貞閣外面的太監通報了,沒過片刻,便有宮女將錦畫迎了進去,錦畫細看,這名宮女正是先前去御花園送茶之時,將茶水灑在自己身上藉此情由引自己去唸貞閣的宮女霜凌。

“四小姐請隨奴婢往這邊走,主子剛在誦經禮佛,還未回到寢室。要四小姐在此稍候,主子馬上就會出來。”

“霜凌,麻煩你去告訴大姐,就說我有急事,非要即刻見才行。”錦畫自然有些急切,催促霜凌再去通報,霜凌依言而去。

就在錦畫焦急不已之時,素琴從內室走了出來,見到錦畫後略微有些驚詫地問道:“霜凌只說你有要事,我還未等沐浴便出來見你。四妹,到底是何事?你但說無妨。”

錦畫看了霜凌一眼,素琴便叫霜凌帶著蜜柚下去歇著,前廳內只餘素琴和錦畫兩人。

錦畫將來意一說,素琴卻有些遲疑,喃喃說道:“四妹,非我不願幫你,可是你該知道,我自進宮以來,德妃一直與我針鋒相對,如若不是皇后娘娘處處幫襯我一把,我指不定早已死在宮裡了。即便我為了周全姐妹之情助你,他日皇后娘娘曉得我幫著拆穿二皇子,怎可饒得了我?再者說,即便我如此做了,德妃娘娘也未必領我這份情,我何必要那麼做,將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呢?”

錦畫在來此路上,早已想過素琴會一口回絕,於是淡淡說道:“大姐,我自然不會要你做這趟虧本買賣。損人不利己,也絕對不是我們袁家女兒能做得出的事情。”錦畫說到這裡,突地又想到顏書,有些無奈地笑,說道,“所以,只要你助我完成此事,我也會幫你得償心願。”

“哦?你知道我的心願?”素琴奇道。

“榮寵後宮……”

待錦畫帶著蜜柚從念貞閣離開之時,素琴站在其身後默默注視著錦畫離開,一直以為都覺得難以揣摩到她的心思,沉穩聰慧,不驕不躁,而她卻輕易得琢磨出自己的心意來。不錯,榮寵後宮,但自己求的並不是錦衣玉食盛寵不衰的榮耀,她當然會清楚,後宮權謀爭鬥之下,哪裡會有長久的榮寵?

可是,只要一時的榮寵便足矣。

她可以在此期間,安頓好莊氏的後半生,可是盡最大可能地為靖遠侯府做些實事,就像是德妃給予喬家的那般,讓靖遠侯府的每個人都能記住自己的辛酸努力。

如果都是要死,那麼任人糟踐默默死去,和盛寵恩澤之下再香消玉殞,是多麼不一樣啊?

可是,就在自己悲觀絕望,以為今生都不可能成為晟帝胸口上的那枚硃砂痣的時候,錦畫卻告訴自己,她會有辦法。

她終究還是信了錦畫,終究信了。

待回到房間,蜜柚本已覺得錦畫就此不會再有動作之時,錦畫卻突然朝蜜柚說道:“你去將七皇子喚過來,越快越好。”

蜜柚微頓,將屋外服侍的宮女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