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情緒來,只得勉強笑了兩聲,低聲說道:“三姐真是那樣看的?不過,我卻是對他沒什麼念想的。他好與不好,都與我無關。今日見,是這般,明日見,也是這般,不會變的。”

顏書只以為錦畫對情意不曾開竅,頗有些不屑再繼續與之交談,背轉過身哼著小曲離開。

錦畫心裡卻忐忑不安,知道再留在宮中,勢必會讓赫連譽識穿真假,於是便折身回驚鴻殿找德妃,想向德妃請辭。

蜜柚此時已看出有些不妥來,見錦畫不肯說,也不敢追問,跟在錦畫身後默默往回走。不多時,便見鴻洵從驚鴻殿裡走出來,鴻洵身後的小太監還提著一個食盒,鴻洵看見錦畫,忙命小太監將手裡的食盒遞過去,說道:“錦畫,這是母妃剛才賞給我的,可是我一向不愛吃這些甜食,就轉送給你吧,總算不會白費母妃一片心意。”

錦畫推脫不過,就讓蜜柚接過來先行拿回房間,與鴻洵閒話了幾句,知道鴻澤此時還在驚鴻殿未曾離開,於是便想著待他離開後再過來。

誰知,剛看見鴻洵背影消逝,便見鴻澤從門內走出來,避無可避,只得上前喚道:“三皇子有禮……”

鴻澤打量了錦畫一眼,似是不經意地問道:“你折回來找母妃,可是有事?”

錦畫頓了頓,終是說道:“是,我傷勢已大好,不敢再叨擾下去,想向德妃娘娘請辭。”

鴻澤怔了怔,眼中閃過一絲令人不易覺察的光澤,瞬間即逝,低沉問道:“你要離宮?”

錦畫默然,只微微點頭。

鴻澤嘴角抿出一絲堅毅的弧度,淡淡說道:“也罷,離開也好,宮裡是非多,沾染不上也是你的福氣。”

錦畫聽在心裡,就像是針扎般難受,遂揚臉說道:“謝三皇子教誨,錦畫將受益終生。傾盡心力,換來不過是沾染兩字,你說的對,這宮裡的生活確實不適合我,因為我永遠不能將在意之人的如刀鋒般鋒利的言辭,視作耳旁風。”

錦畫轉過身,疾步離開,身後鴻澤往前追了一步,卻又緩緩駐足,有些莫名的心煩意亂。

錦畫回到房間,讓蜜柚將東西先行收拾好,蜜柚應下,一邊收拾著,一邊對錦畫說道:“四小姐,蜜柚進宮前,老太太曾說過,四小姐每次進宮都是受傷遭災的,老太太心疼掛念還嚷嚷著下次不准你再進宮呢。所以,如果小姐有什麼未了之事,還是先做個了斷才好,否則將來如若心裡想明白了,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卻見不得說不得,該有多懊悔。”

錦畫何嘗不明白,可是要她如何說如何做,怎麼說都是錯,怎麼做也都是錯。罷了,罷了,時間總會消解一切,包括這虛無縹緲的情愛。

待到傍晚之時,錦畫過德妃那邊之時,得知德妃去了澄瑞宮,正待往回返,便見德妃踏進了驚鴻殿,她看似心情極佳,蒼白的面頰上泛著幾絲潮紅,眼神明亮,與錦畫先說了幾句。

“畫兒,你可知姨娘今日為何這麼開心?”

錦畫搖了搖頭,見一旁的宮女紅綾也跟著笑,不禁真的困惑起來。

“澄瑞宮出了那樣的醜聞,本宮怎麼會不開心呢?”德妃接過紅綾手裡的茶,抿了一口,又喜不自禁地笑了起來,偏巧被茶水嗆住,死命地咳了起來,顧不得坐著的錦畫,就被紅綾扶進了寢室歇著了。

錦畫微怔,心裡浮現出的第一個人卻是那個吊兒郎當的赫連譽,難道他在澄瑞宮闖出了禍事鬧了笑話,難以收場?

錦畫往回走時,聽湊在一起嚼舌根的小宮女嘴裡,才知道澄瑞宮出事的人是二皇子和斷曲。

原來,自從秋香死後,赫連皇后未曾增添宮女補秋香的缺,也自然沒人住進來,於是斷曲獨自一個臥房,二皇子膽大,趁著無人之時曾去過斷曲的房間。

可巧,沒過幾日,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