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少年面露驚訝,福生只側過腦袋看了他一眼,道“我原本以為你不過是個平常百姓,沒想到是我小覷了。你與此人是何關係?”

那邊許文卻是連忙擺手,他神色激動,但語氣卻壓住並不顯得急躁,他說“在下乃是此地山神,名文枕,這位是我朋友,也是前面淮水河神,名唐鈞。”

“山神?河神?”福生也不是傻子,他直言道“有何憑證?”

那河神自知是打不過眼前道士,但這傢伙脾氣似乎一如既往的差,見福生只是多問了這麼一句,他嘴上可不饒人了,罵罵咧咧道“小輩,莫說老爺們倚老賣老,當年可是為了這十里八鄉的安生這才選擇自斷仙路,如今我身上只有這碎成四截的神像,你愛看看不看拉倒,別耽誤我們辦正事。”

那孤鬼拉著自家好友,讓他少說點。看得出來,要論脾氣和秉性還是這位看上去更容易交流些。

“真人莫要見怪,還未問法號上下?”

“紫府道宗,張福生。”並未急著將劍收起,福生走至二人身側,這個距離雙方出手都會有一個提前的反應時間,而如今福生靈竅已開,眉眼斑白,額頭上的那朵璀璨金蓮最下端的兩片蓮花葉子竟然同時染上一點點的紫氣。

許文見對方並非不講理的,也稍稍放下心來,“你且看這”。

他往身後輕輕一指,那隔著一層水波屏障的山間古廟似乎有什麼悄然在回應著他。

福生那雙被白光浸染的眼眸抬起,無瞳的雙眼看向那山廟,大概是感應到了什麼,方點點頭說“暫且先當你是。”

一旁的河神蹲在地上,他身子骨如今已換成肉身,本來便不強壯,如今蹲在地上活脫脫的像只人形的野狗。

這位開口說道“老爺我們本來是奉命看護此處防止邪祟入關,不曾想遇著個邪魔煞星,在無人援助的情況下,捐了自己個的神位這才鎮殺了這廝。小輩,我看你道心純粹,也有些本事,不如跟老爺們一起多攢些功德,他日飛昇上了天界也當多些前程,如何啊?”

“唐兄。”許文對這老兄弟那副全然不客氣的態度最為頭疼,自己個相處還好,在外人面前還這樣,真不怕惹來什麼不該惹的麻煩。

福生點點頭道“理應如此,只是…”他望向二人,還是一副戒備的神情,他道“我還是無法完全信服二位。”

“你小子,嘿!”那河神脾氣上來了,但連忙又被身邊的老友拉住。

許文模樣的孤鬼道“不如這樣,我兄弟二人今日也是要與那邪祟徹底做個了斷,如果道友方便,可在旁圍觀,但有任何疑慮也自可決定去留。”

一旁的河神滿臉不忿,可如今大功將成,他也不願在此節外生枝,只能撇過頭去,自顧自的生著悶氣。

福生聽罷點點頭。他一揮手,周圍結界破碎,而於顧湘君與吳紅英眼中,福生的似乎只在原地站著發了會兒呆。

“道長,你剛剛…”吳紅英斟酌著,她眼神戒備向那邊,似乎又後悔自己不該打擾到道長的。

神魂歸體的福生輕輕吐了口氣,他搖頭示意道“無妨”。率先邁步走向神廟那邊,嘴裡解釋道“暫時沒有危險,你二人跟在我身後。”

顧湘君點了點頭,她手掌一直握在腰間寶劍上,就等某一刻要動手時拔出匣中青峰。

“即要做決斷,抓這二人又是為何?”福生的神念從地上那兩個躺著的身影上滑過,所幸都還有生氣。

許文輕輕頷首,向著二位姑娘作揖。而一邊河神則縮著腦袋,不去看那兩位女子,當然那二位其實一早就注意到這傢伙是客棧裡偷看她們的那個小夥計。

吳紅英一臉的這貨沒安好心,而顧湘君則是疑惑不解。當然,在她看來,這小夥計如今判若兩人,其身上竟然隱約有股蔚藍水氣,近似於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