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強烈要求之下,賀難便開始講述他們這一年多以來的經歷,更是令二人大呼驚奇——李仕通還好,他一來歲數大了,二來又是個官迷,只是被這話題帶動得有些熱血上湧,但魯鼎卻連連痛惜自己退出江湖太早,恨不得再辭去職務與賀難他們再周遊一遍。

而講到就在前些日子,義刀門與斬月宗因賭

刀相鬥,魏潰替義刀門奪回禹王刀之時,魯鼎也是「騰」地起身朝魏潰這個後輩深深一拜——作為過去的義刀門執刀,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魏潰所行具有多大的意義,這幾乎就是在破滅的邊緣挽救了整個義刀門,也理應享有這種尊重。

…………

和李仕通透過氣、確定自己創辦學堂不會有什麼阻礙之後,賀難便也放下心來,而為了最大化辦事效率,三人也分三路而去各司其職,陳公子的任務最繁重,他非但要在城中挑選一些合適地段,同時也得搞個調查,還肩負起了偷窺同行兒的責任。老魏則跟著魯捕頭去物色鏢隊人選,至於賀難乾脆便出了城,先從自己的老同學開始聯絡。

不過這麼多年沒有見過,難保對方不會把他當成騙子,他便索性接上了紅薔姐讓她來做箇中間人,也省去了很多麻煩。

路上二人又聊起來,卜紅薔也道受賀難之託她又向人細細打聽了些訊息,而這不問不知道,一打聽還真獲悉了了不起的訊息——曾經在同一個學堂,年長他們兩歲的同學居然已經有中舉的高人了,有了官職和著落,真是叫人為之一喜。

到了地方,卜紅薔先去敲門,而屋內的青年在開門之後,則是用一種十分疑惑的目光在二人之間來回打量——卜紅薔他是認識的,上個月還見過面,但這個奇裝異形的男子就不在他的記憶當中了。

「哎呦,老

同學,可想死我了!」還未等青年反應過來,賀難便上前一個小跳,兩隻手握住了人家一隻手。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青年對卜紅薔頗有好感,看到有人同行自然會些微生出些敵意來,但對方又是主動握手、又是點頭哈腰的,還自稱是同學,也就收斂起了自己的心思,一臉茫然地問道:「敢問閣下是……」

「我是賀難啊!小時候領著大夥兒玩騎馬打仗被先生罰站的那個!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林山陽,居然把我給忘了!」聽賀難談笑自若地胡扯,卜紅薔也不知道是該翻白眼還是該笑,在這口口聲聲埋怨對方把自己忘了的賀難,其實也是剛從她那裡聽來的。

「哦……原來是你!」因為體態較瘦,長相老成,所以他小時候外號就叫「山羊」,如今卻壯實了不少,而在賀難的提醒之下他也的確想起了從前是有這麼一號人。

這也是賀難玩弄交際手段的一種——先是用行動來示好,再挑明自己「兒時玩伴」的身份,再稍微利用不過分的埋怨來激發對方的愧疚……這樣一來對方在談話當中先天就會處於弱勢,而掌握了主動權的賀難也就可以順勢提出自己的要求。

林山陽其實與賀難二人的經歷大差不大,而相比之下更為嚴重的是他父親官職更高,於是被早早追責問斬,而他的兄長則因連坐去服了戍役——自幼喪母的他再無依靠,索性

便跟著兄長一同去了邊境,直到去年年末役期已滿兄弟二人才歸鄉,如今只靠在鎮子當中做些雜活兒來維持生計。

這樣的人……確實是自己所需要的——其實賀難還有話沒對卜紅薔說,但他的確是暗藏了些心思,那就是儘可能找尋一些當年受到刺君案牽連之人,是想出些綿薄之力幫他們一把也好,還是為了聯合起他們加以利用也罷,總之就是這麼一回事。

不過現在和他們說這些還不是時候,賀難在攀完關係之後便道自己找到了個販馬的路子,但卻苦於人手不足,遂想募

得些幫手。

聽到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