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人活著就是這樣,有些事情也不必去想得太多,想多了難受的還是自己,何況那些事情,如果你不想發生的還會發生,所以一切她都一般都是系順其自然讓其發展。

董珀雲見林攸寧不說話,人坐在那裡發呆,還以為她是不高興了,「其實我姨娘現在過的日子,我已經為她知足了,原本她心裡就只有我父親,我一直勸著她到莊子上去住,離我近一些,我也能照顧到她,可她說已經習慣了,這些年就這樣過來了,不想再換個地方。女人或許就是這樣,總會讓人覺得可悲,一輩子認準一個男人了,不管對方對她怎麼樣,她都會這樣做。」

林攸寧聽到她再次開口,這才緩過神來,對著她點了點頭,「女人也都是這樣,既然你姨娘自己做了選擇,這件事情你也不要再多說,就由著她去吧,畢竟她的年歲也大了,萬事還應該順著她來,不然就是給她穿金戴銀,讓她日過著被人伺候的日子,或許也不開心,也不是她想要的。」

「我也正是這樣想的。」董珀雲笑了笑,面上還有一抹害羞的神色,「有的時候覺得咱們兩個能成為朋友,就是因為遇到什麼事情,想法總是能想到一起去,當年與你在一起的時候,你沒有嫌棄我的出身,那個時候我心裡是明白,你並不是那樣的人,所以也跟你在一起很放鬆,可是最後到底是我做錯了」。

說到這裡,董珀雲看了看林攸寧,馬上又笑道,「你看看我,說說話就說到了過去,總是提那些過去讓人不開心的事情,今日來我也就是想告訴你這件喜事,如今現在我有了孩子,往後在王家也能站穩身子了,至於吳雪芹那邊,她是皇上御賜的先生,我動不得她,可是如今都是有子嗣的人,在往後能過的什麼樣,那隻能靠自己了。」

「有些事情還是要自己看開了想。」對於王家的事情,林攸寧並沒有多說。

董珀雲又在這裡坐了一會兒,林攸寧也沒有留她在這裡用午飯,特意叮囑海蘭,小心翼翼地把人送出了府,親眼看著人上了馬車,這才回來稟告。

「姑娘放心,奴婢看著人上了馬車走遠了,這才回來的,若是人在外面真出了什麼事情,也怨不得咱們府上來。」

林攸寧倒是笑了,「你怎麼想到我是擔心這個?我還沒有說你這丫頭就猜出來了。」

「這件事情自然是簡單,王家現在求人求不得,董二姑娘到咱們府上來了,姑娘也沒有應下,王家現在可是著急著呢,只怕到時候再利用這個,讓董二姑娘出點什麼事情,又再到咱們府上來,到時候在京城裡這樣這麼一傳,可不是讓人說咱們忘恩負義?小公子可是二姑娘找回來的,縱然這件事情沒有傳出去,可有些事情咱們心裡明白,也不代表京城裡的人不明白,不過是大家面上都不說話了。」海蘭說起這些來的時候頭頭是道。

「你說對了,我也正是擔心這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縱然董二姑娘沒有這樣算計的心理,可不知道王家會不會狗急跳牆。」林攸寧幽幽地嘆了口氣,「當年也是我勸她注意王家的,這才成就了他這門親事,現在看她過得這麼不好,我這心裡倒是挺愧疚的。每一次董二姑娘來到府上,我總會說什麼,可看一次,我這心裡就難受一次,但是沒想到她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我這心就給我狠的下來,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對還是不對。」

「姑娘自然不能再心軟了,當初就是因為心軟,差一點就被董二姑娘給害了,這件事情不說旁的,就是奴婢在一旁看著這些都明白。」海蘭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也很氣憤,「當時見姑娘傷心,也知道因為董二姑娘這樣做,姑娘的心裡不好受,所以奴婢也沒有多說過。現在看姑娘想開了,奴婢這才敢多說幾句。」

林攸寧聽她這麼說,忍不住笑了,山梅從外面疾步的走了進來,見姑娘和海蘭在笑,臉上也露出好奇的神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