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姐和他是一定能過得很圓滿的……她是真喜歡他啊……”

“她啊,是喝了毒酒死的。”萬姑姑把頭抬了起來,眼睛望著大殿頂上掛著的燈籠說道:“她真捨不得撇了先帝去死啊,可是那些大臣們一道道地上摺子,先是逼著先帝不能立我姐姐生的皇長子為太子,後來,又說我姐姐的身份卑微,如果非要立皇長子為太子,就必須遵從祖訓,留子不留母!”

“那段日子,先帝一上朝就被那些大臣們。皇親國戚們逼壓,你說,他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如何能禁得住日復一日的這麼被人欺負?”

“我姐姐後來知道了這些,她知道,這些都是因她而起,因此她求先帝,不要立他們的兒子做太子,因為做了太子,就要一路掙扎著去做皇帝。這條路真是太苦了!她看著她的丈夫這麼一步步地苦著過來,再不願她的兒子再這麼苦下去……”

“先帝也想明白了,不再堅持。可……”萬姑姑的左手緊緊握成拳頭,骨節都在啪啪作響,“可他的皇后還是不等他下朝,就賜了毒酒給我姐姐……所有的人,都容不下她們母子……所有的人!”

姜暖伸手握住了她的右手,“所以,我不願意相思也朝著這條路走下去。姑姑,坐在龍椅上的人都是孤家寡人!他們除非沒心沒肝,能看著自己最親的人在一起,為了這權利爭得你死我活而無動於衷。否則,都會瘋的!”

萬姑姑緩緩地低下了頭望著姜暖,然後很慢很慢地說道:“先帝就是瘋了。”

“從那以後,他如同變了一個人。喜怒無常。對朝政也開始漠不關心。而且還經常做一些讓大臣們詬病的事。”

“你祖父姜承當時可是一代大儒,也是帝師之一。先帝對他十分仰重。後來,為了不讓你祖父還有一些肱骨之臣不在為那個朝廷賣力,他是費勁了心思,一個個地把他們都趕出了朝堂。”

“……”姜暖覺得腦子有點跟不上節奏了。這個皇帝難道在位那麼多年就是一直在拆自己的臺麼?難怪現在想想,他做的事都是那麼奇怪。

“我說家裡那塊沙土地是怎麼來的呢。”姜暖皺眉,哪有御賜的土地是那個德行的,那明明就是一條早就乾涸的河溝,那個老皇帝把這樣一塊土地賜給自己的祖父,根本就不是恩賜,而是給姜承添噁心呢,逼著他受不了了,趕緊自己走人。

“呵呵!”聽姜暖這麼一說,萬姑姑忽然抿嘴一笑,然後揉著鼻子說道:“你祖父啊,真是個忠心不二的倔老頭兒!”

“嗯?”姜暖現在對那個老皇帝的同情心也省的沒有多少了,總覺得神經病的思維,正常人是無法理解的。

“先帝爺也知道這些大臣有好有壞,他啊,專門留著那些華而不實的,好大喜功的,貪腐成性的東西在朝裡,這些人都是給皇后的兒子,後來的太子預備下的。”萬姑姑說著,也覺得很好笑,竟是邊說邊笑起來。

“皇后的兒子就是當今的聖上麼?”姜暖問道。

“就是他!沒想到先帝爺給他留了這麼一些毫無用處的廢物,岑植仍是做了整麼多年的皇帝。”宸太妃插口道。

萬姑姑扭頭撇了她一眼,繼續對著姜暖說道:“那些有真本事的大臣可是被先帝弄走了不少,惟獨是對你的祖父,先帝是沒有一點辦法。”

“你祖父本是一代大儒,治學嚴謹,學生很多。先帝就偏不許他做學問,而是讓他去種地!”

“哈哈!丫頭,你說多麼有趣,想你祖父這樣的人啊,可是從未摸過鋤頭把子的,先帝竟下了一道聖旨,讓他去戶部,專司土地農田!你說好不好玩?”

“……”姜暖只能面無表情地看著笑得花枝亂顫的萬姑姑,用沉默表示了自己的態度。

“好了,好了,莫要生姑姑的氣。”萬姑姑笑夠了,一手插在腰上,一手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