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頁)

起耳朵。就說：“姑姑，佟一。你們別這樣。會嚇著我同學的。”

兩人不好意思地走開，姑姑臨走還是丟下一句：“真好，想當年你爸爸中學就收到小紙條了。嗚嗚，我要給大哥上柱香去。

廳裡的舅舅聽到了，也趕緊說：“那我也給我姐姐上香。阿也終於長大了。”

佟一哇哇叫跑去和自己的朋友嘀嘀咕咕，明顯是在猜測這通電話。

硃砂對這家人能為點小事就興奮的特色很是無語。她繼續對話筒說：“怎麼了？”

佟也被自己家人一攪和，想好很多煽情的話都忘光了。他支吾了會，才說：“硃砂，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

話筒的另一頭，硃砂保持沉默。佟也繼續說：“我明白你的理由了。我會好好地接受你的一切。我也能夠堅持下去。”

硃砂默默地聽著，最後才說：“知道了。保持聯絡。再見。”說罷，等佟也說了聲再見，她就立即掛了電話。

隱約中，她似乎聽見以前的自己，聲音淒厲：“奶奶，奶奶，我明明趕走爸爸背後的黑衣人了。明明趕走他們了。爸爸也沒在那個火災現場。為什麼，為什麼？”

“砂砂，閻王要的人你是留不住的。你阻止了這次，下次他們還能用其他辦法。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沉默了，砂砂。”老人長長的嘆息留在過去的時空，硃砂至今都能聽見那裡面的悲傷。

第9章　風波不斷（下）

等到週一上學；有一樁難事擺在佟也面前。硃砂被選去參加校際英語競賽。比賽以英文演講為主，分初賽，複賽和決賽，所有演講內容都要求參賽者自己寫文稿。硃砂從國外回來，老師們對她抱有很大期望。可沒人知道，此硃砂非彼硃砂。

佟也再度找上硃砂；這次卻和之前不同；他反而高興有個理由可以和硃砂說話。他拿著參賽名單；為了打動她，他想將自己的難處說的很重。

硃砂聽完他的講述，問：“你英語怎麼樣？”

佟也說：“還行；可是作文……”想起他的作文水平，佟也自嘲的想；難處不用誇大都成。

硃砂瞭然，說：“稿子我會寫。你可以參看些演講書籍來應付問答部分。至於口語就靠你自己啦。”佟也點頭。

硃砂看了眼名單，上面的名字吸引她的注意。思雅舒妙兒赫然在列。她想起來，舒妙兒的英語在班裡一向拔尖，只是她來了後，才屈居第二。

佟也這才看到舒妙兒的名字，心裡有些擔心。慶幸的是硃砂臉色如常，和他約好週末一同去她家附近的圖書館。她還先到學校圖書館選些演講書籍給他。佟也又是高興又是感動。他天天回家苦讀，決心不讓硃砂丟臉。

等到了比賽，憑著他本身不錯的口語水平加硃砂的文稿，佟也一鼓作氣殺到決賽。決賽在週五上午，市裡一個禮堂舉行。在那裡，他終於看到了舒妙兒。

佟也曾經想過以硃砂的身份面對舒妙兒時，至少不要太冷淡。可真正面對時，他想起硃砂，還是沒這麼做。他不明白兩人的恩怨，但對舒妙兒示好的話，硃砂一定會生氣。他虧欠她太多，實在不願再氣她了。

當他流利的表述完自己的觀點，輪到舒妙兒了。佟也這才真大光明打量著她，奇怪的是，他的心情不再激動。那種懵懂心動的感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可舒妙兒望見他望著她，心情卻很激動。最後一賽的演講題目是圍繞親人。硃砂的題目是奶奶。舒妙兒的題目是母親。只見她聲情並茂地演講，講到動情處還流下眼淚。

最後，她說：“我非但不能回報母親的愛，還自私地霸佔著她，讓她無法和她親生女兒共聚天倫。這種悔恨將一生銘刻在我心裡。因為……”

佟也聽到這裡，突然意識到這是關鍵，愈發認真細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