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X當用長。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殺人亦有限,列國自有疆。苟能制侵陵,豈在多殺傷?”

“此箭卻在何處?”眾人笑。

他又道,“林暗草驚風,將軍夜引弓。平明尋白羽,沒在石稜中。”

“該我了。”旁邊的樂水也笑著起身,卻被吳聖學攔下。

“你且慢來,這樣總是一個人說著沒意思,不如這樣,一個說第一首,下一個說出處,這個出處的一首中,再缺一字,留待下一人接,這樣輪流說豈不更有趣?”吳聖學笑得狡猾,“不如就由我這裡開始,你來接?”

第二十一章 山雨欲來

“嶺外音書絕,經冬復立春。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X。”吳聖學搖頭晃腦,一唱三詠道,“敢問,人在誰處?”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X花依舊笑春風。”樂水立時接道,轉頭笑問若岫,“不知,桃之何往?”

“隱隱飛橋隔野煙,石磯西畔問漁X。桃花盡日隨流水,洞在清溪何處邊。”若岫慌忙答道,說完還悄悄歇了口氣,轉頭對杜娟道,“卻道,船向何方?”

杜娟眨了眨眼,又想了半日,方紅著臉道,“我飲一杯好了。”說罷,舉杯一飲而盡,映著紅彤彤的臉,益發顯得嬌豔欲滴。

“便是到我了?”路浩歪在椅上,微笑道,“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他想了想又轉頭對丁容道,“然則,煙飛誰家?”

丁容也不猶豫,直接端了酒杯,滿盞而飲。

“倒是個爽快,想都沒想。”樂水搖頭笑道。

“我向來是筆墨紙硯的陌路人,不如痛快一點。”丁容也不客氣,兩人一來一往,竟還互敬了一杯。

這個“煙”字竟一路跳了兩三個人,直傳到文瑾處,文瑾因笑道,“方才便一直在想,這會兒功夫,竟讓我想到一個。春城無處不飛X,寒食東風御柳斜。日暮漢宮傳蠟燭,輕煙散入五侯家。”他這麼說著,袁漱玉卻輕輕扯了扯嘴角。

卻見文瑾轉頭越過張志遠,笑著對丁香道,“我也不用問那個必要喝酒的人,便直接問你,花落幾何?”

張志遠卻忽然哈哈一笑,站起來大喝一聲,“休要瞧人不起,我也知道兩句詩,恰好能答上你!”

眾人奇道,“快講快講。”

張志遠一臉得意道,“卻是那天聽大師兄唸叨來著,”他待要再多廢話,卻被吳聖學打斷,催他快說重點。只見他粗眉一橫,大聲道,“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做田!”說罷將杯中的酒一口喝乾,“我就知道這兩句,念不全,也喝一杯。”

眾人鼓掌,丁容還怪笑著大聲叫好,一時氣氛熱鬧到極點,文瑾道,“我卻不知你何時竟大進了,也罰我陪一杯罷。”說罷,也陪飲一杯。

樂水笑道,“怨不得都說不能輕易小看斷劍山莊的人,志遠兄若非一心向武,原也是個有慧根的。”

“不如這就棄武從文,沒準兒還能中個狀元郎做做。”丁容起鬨道,引來張志遠狠狠一拳,打得他嗷地叫了一嗓子。

這麼說笑著,又玩了幾回,方才罷休,幾個粗獷的覺得喝不過癮,便讓人換了大碗,徑自去了一邊喝酒說話,吳聖學幾人也開始推杯敲盞,竟手舞足蹈的唱了起來,姑娘們又湊在一起拈花令,待到黃昏時候,都已經酒醉微酣,紛紛興盡而回。

若岫三人回到吳家,卻徑自進了書房泡茶。

“吃茶解酒吧,我瞧你喝了不少。”吳聖學將茶碗推到樂水面前,卻看見若岫抿嘴偷笑,瞪眼道,“這句又哪裡說錯?”

若岫看他醉得紅撲撲的臉,再看樂水全然無事的樣子,忍不住笑道,“你難道不知我大哥是海量,我還沒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