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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手機上的簡訊:“不,去方家。”
方釋叫他去喝酒,正好何非魚出國了,別墅也沒什麼好待的不如同兄弟在一起。車頭調轉之後,上了高架橋,隱入一片車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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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時衝動
去到英國第一件事要拜訪的就是何凜冬,其他事情通通挪後了過去,剛下飛機,就有車子等候著。&
“二叔,好久不見。”
車裡坐著身穿唐裝中年男子,歲月的年輪在他眼角浮現,面容卻依舊俊朗如昔。他慈愛的招招手,讓何非魚坐在他身旁看她過的怎麼樣。
“你長大了,發給我的照片都看不夠,這次過來住久一點。”
何非魚沒有猶豫答應下來:“二叔要是想回國了就告訴我,以前的老宅子都打理的好好的。”
同何非魚談了幾句,何凜冬將目光落在乾兒子身上。
“阿墨最近好不好,從小像個小老頭,現在還是這樣。”
對於他的“詆譭”朝墨好脾氣的笑笑:“冬爹知道我的,不嚴肅一點不能服人。”
顯然這樣的交談是雙方都習慣了的,何凜冬即便人到中年還是改不了年輕時恣意的脾氣性格,說起何非魚同朝墨都不像小時候一樣活潑,說起他們工作太忙不過來見他就算了,照片還拍那麼少,一路上像小老頭一樣拉著小輩說話。
然而像他這樣表面上和藹好相處的人,在何非魚的大哥大嫂空難那一年,卻是他在眾人虎視眈眈之際站了出來,全力培養何非魚,手段陰狠毒辣,誰對何非魚有非議誰就死的徹底,徹底把握住了何氏的根底。
那一年在何家經事的人都知道有多麼難熬,而幾年後何非魚終於成長到何凜冬能放手的地步了。對何非魚來說,何凜冬不僅是她二叔,還是她爸媽的一個縮影。
她早年管理公司,年紀又輕,有人不服,頂著生嫩的面貌做成功了和國外運輸航線的事,讓不少人終於放下締結接納她,從此認識到她的手段比之何凜冬多了初生牛犢的狠氣,還心寬氣廣,施罰得宜,不少人還是得了些好處的,自然願意跟在她手下了。
其中不論有哪些人是看著何凜冬的意思,若不是她二叔的培養,哪有今天的何非魚,當年她那麼小小一個,再聰慧有天賦也敵不過周圍比野獸還要狠辣的敵人,養育之恩父女情深在他們叔侄身上體現的妥妥的。
到了住處之後,小洋房裡的傭人泡了茶過來,何非魚端起一杯給二叔遞過去,關心道:“最近膝蓋還會疼嗎,英國天氣差,你老是呆在這裡風溼病不犯才怪。”
二叔:“阿魚不要向老太婆發展,二叔不想看到你一副婆婆嘴的樣子。你乖,喝茶以後休息去。”他說道,像是很嫌棄何非魚太緊張的樣子,若不是她真的年輕,旁人還以為何非魚真的老了幾十歲。
朝墨在對面的沙發坐著,笑容溫暖,看著冬爹像以前同何非魚開玩笑。
“……”何非魚:“總之下次我再過來,你呆在屋裡不用去接我。”她無奈道。
何凜冬年輕時因為國外生意發生的惡*件,遭到過黑手黨的控制,大冬天被關在水牢裡傷了腿,據說那是他最不堪回首的一年,心愛的女人慘死槍下。而他聯合國家圍剿一場跨國交易,將同他心愛的女人有關的人都一網打盡,之後又出了大哥大嫂空難的事情,帶著心愛的女人的屍體回國,同侄女一樣,獨自傷痛的舔舐傷口。
然那時候何非魚還能對趙深君有興趣,而何凜冬眼裡再容不下其他人。有想要爬他床的人,通通給了狠狠一個教訓,自此潔身自好到如今,手腕上一串佛珠常常戴著,一款明顯小一圈的佛珠則捻在指尖,半生等死,心如止水。
在飛機上躺坐了許久,何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