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經驗,但理論都學得好好的。

什麼“行九淺而一深,待十候而方畢”,什麼“龍宛轉,蠶纏綿”“眼瞢瞪 ,足蹁躚”……他都記得,只要有充分的挑情手段,讓女子先於男子身洩,男子便可固元保陽,說不定,說不定……

她到現在還沒有太粗暴,她是不是對自己,對自己……?剛才因為驚恐收縮成一團的心,因為對方的溫柔對待,稍微放鬆了些,燃起了些微的希望。也許……事情不是像他所想的那麼壞。

他微微掙開了些,試著挨著她蹭了蹭,但在他瞧見人家的雪白肚腹下那淡淡的紅穴時,渾身的血液一下子都倒衝上腦門去了。好像小嘴一般微微張翕的紅色小穴,瑩潔如玉的唇瓣泛著淡淡的血色,張開時還可稍微窺見那神秘的洞穴裡半透明的泛著硃紅色的半透明肉膜,四周的鱗片閃閃生光,愈發襯出一種極致的誘惑的美。

幾乎在看到的一瞬間,他就洩了那口氣。尤其在他見到自己那醜陋的沒有一片鱗片的尾巴跟旁邊覆蓋著雪鱗的尾巴挨貼在一起時,突然冒起了羞愧和絕望差點讓他沒頂。

簡直就像是……

剛採出來的比美明月的南海明珠被擺放在死了一百年的死魚眼珠旁邊,滿是青苔的破磚塊跟毫無瑕疵的和氏璧並排……

他身體又劇烈的顫抖起來,羞恥感瞬間淹沒了他。

在他還沒有修成人形時,誰看見他時不是如同見到一隻世上最醜的癩蛤蟆,充滿了厭惡和鄙視……早知道有今天的羞辱,他就不該掙扎著活下來。早在那群得意的小蛟向他扔石頭的時候,或者那隻百年大螃蟹有恃無恐幾乎夾斷他尾巴的時候,甚至是那醜陋的眼鏡蛇拿他的身體試毒液的時候,他就應該死了。

他早在幾百年前就該死上幾百次了。

巨大的羞恥和絕望感如同一桶冰水,把他的情慾之火猛的澆滅了,剛露頭的興致一下子又縮回囊袋裡去,連尾巴尖尖都蜷了起來,他恨不得自己馬上死了算了。

“又怎麼了?”渾渾噩噩的玉言卻驚人的感應到他心裡的變化,“又不高興了?”她不知怎麼辦,試著挪動身體,用自己的尾巴纏著他的,輕輕的蹭。“我沒想做什麼,你別怕……”

她捧著他的臉,又開始新一輪的親吻和舔吮,她記得剛才親著他的時候,他慢慢放鬆下來,後來好像也很舒服。不過這次她親了他好一會兒,好像沒什麼湊效,就離開了些,開始嘟嘟囔囔:“不明白你在生什麼氣,是嫌我醜麼?雖然沒有你的顏色那麼翠綠翠綠的,可是,可是,你的尾巴上面有翠綠色,我的也有啊,你的有紅斑,我,我也有啊,雖然……”

她聲音小下去,帶點心虛,“……比不上你的珊瑚紅。”

“……”她是在反諷他嗎?

“哎,你真要是討厭我,好歹說個話嘛,這樣彆扭著生悶氣做什麼呢。”玉言放開了他一些,離得稍遠了點兒,認真的觀察一下他臉上的表情,“你真討厭我,說一聲,我就走。”

“……”黑黑潤潤,睫毛尖尖還凝著細細水霧的眼睛突然睜開,“你……”

哈!上當了!

她飛快揉身而上,趁他張開了口,迅速的攻城略地,佔據了他的唇舌。唔……翻攪,翻攪……剛才好像是這裡……嗯,我刷,刷,刷……

身下,她的龍尾跟他的蛟尾糾纏到一塊,纏繞,磨蹭,翻卷,肚腹處貼得死死的,抵得一絲縫兒都不落,這一次進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猛烈,就是不要放開他。他身上有她嚮往的味道,讓她舒服,她也要讓他舒服。

“唔……”他被她親得一時不辨東南西北,只覺得心頭硌著的那塊大石頭好像被一團火慢慢蹭熱了,磨碎了,燒化了,在他體內融融的燒,剛熄滅的火頭兒東一個西一個的又死灰復燃了,撩起了一大片,他渾身都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