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國的條約一樣,只要開了個口子後面人家就會得寸進尺。她覺得現在這局面已經是她過於縱容的結果了。

李經明確實接了電影,不過還沒有正式啟動這專案,因為“英雄系列”的電影他還沒有整理完,在他的預想中,這幾部電影就算虧本也要給這個世界帶來點變化才行。李經明搞這個英雄系列的電影,不是那麼直白地為了宣揚英雄史觀的,只是為了讓人們多一些對這方面的瞭解罷了。

很多人都說是群眾所組成的集體推動了歷史的發展,這一點李經明不想做辯駁。但是那些總揪著說英雄史觀是強行用個別人去代表大多數人的所謂“明白人”,又何嘗不是把一個個鮮活的人強行臉譜化了。似乎站在這邊就是這邊的人,站在那邊就是那邊的人。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其獨立的尊嚴和獨特的行為,當他們站出來在歷史中留下印跡,每一個人都是英雄而不是什麼狗屁群眾,他們並不是被那些高呼著集體萬歲的人拿出來去說服別人的資料。而是一個個曾經鮮活的的生命,一個個他或她最熱愛的英雄。

李經明不求每個人都明白自己是一個英雄的事實,只希望讓他們能從那些熱血沸騰的電影場景中獲得些許啟發,每個人都是有力量的,他們意想之外的強大力量。當每個人都能理直氣壯地說出“我就是我”。而不是“我只是群眾”的時候,這個世界才有公正可言。

人文主義的真正意義,就在於此。

“jimmy,不是我過度擔心,而是你現在這條路並不會好走,很多人都碰得頭破血流,你應該想清楚再做決定。”大衛。芬奇跟李經明的關係越來越好,因為他們之間越來越瞭解對方,說實話大衛。芬奇是十分羨慕李經明的,因為他從李經明身上看到了他自己所具備的勇氣,也許因為李經明生來就比他更有底氣,才會有勇氣吧,“我曾經試過,可是收穫的是什麼呢,是十年的蹉跎歲月。”

1999年的《搏擊俱樂部》到2008年的《返老還童》,美國社會教給了大衛。芬奇很多很多,他發現自己終究不能免俗,變成了名利場裡面普通的一個,曾經那些在夜深人靜時發下的宏願,想要拍些什麼改變這醜惡世界的崇高理想,被鍍上好萊塢獨有的金色之後,都失去的本真的光芒。

譚嗣同:“各國變法無不從流血而成,今日中國未聞有因變法而流血者,此國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請自嗣同始。”

梁啟超:“各國變法無不從流血而成,今日中國未聞有因變法而流血者,此國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請自嗣同始。”

當然,這只是一個笑話,卻能看得出人們對這兩人一死一生的態度,李經明未必真的就要捨身取義,卻早有這樣的覺悟,對於一個死過的人死亡並不可怕,因為這世界上有著更多東西能讓人恐懼,那恐懼遠勝於面對他自身的死亡。

“大衛,我現在已經沒追求了,財富、榮譽、權利、名聲……毫不誇張的說,我擁有的比這個星球上任意一個其他人都要多,所以我只能去追求那些形而上的東西了,不是嗎?”李經明看過不少新聞,那些有錢到了一定程度的老年人們,最後都會去做冒險家,然後駕著自己的飛機或遊輪,消失在百慕大三角、神農架、喜馬拉雅等人類禁區,這就是心靈空虛的結果。

“好吧,這是你自己的路,不過我得奉勸你一句,你現在還很年輕,完全沒有必要這麼著急,慢慢來效果往往會更好。”大衛。芬奇不是不贊同李經明的做法,只是不理解他為什麼會這麼激進,

李經明笑了,“你知道嗎,曾經的我,把班固當作自己的人生目標,因為總覺得生活在一個犄角旮旯的逼仄角落裡鬱悶得很,可是後來我卻覺得我更願意做加爾文,哪怕世人畏我懼我,怨我怒我,憎我恨我,只要聽我真言,遵我法旨,又能如何!”

李經明覺得,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