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個白髮的老夫人倒在自己身前,手上抓著那枚玉璧,自己再一嚇,醒來就是夏陽在叫妹妹。

一想起夏陽,臉上一陣發熱。不敢多想,只揀要緊的琢磨。

那個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老年的之琬明明和紫菀同處一室,怎麼自己反而插在了其間?難道是玉璧在作怪?當時三人面前都有這枚玉璧,不知怎地,成了老婦人的之琬死了,年青的之琬到了這裡,紫菀卻不見了。

玉璧。這一切都是和玉璧有關嗎?那麼,要是玉璧在手裡,是不是就可以讓一切回覆原狀了?之琬這麼想,馬上興奮了起來。玉璧現在哪裡?當時是被老婦人的之琬抓在手裡,現在老婦人之琬死了,那玉璧定是被吳霜收起來了。

哎呀不好。該不回用它來隨葬吧。古時的人都愛用玉隨葬,說它集天地之精華,日月之靈氣,以玉覆身,可保身體不腐。如果是這樣,那可就回不去了。不行,得找人問一下玉璧放在哪裡。

這麼想著,轉身就往外走,一頭撞在一個人胸前,那人隨手一攬,把她摟在胸前,笑說:“想什麼呢,這麼出神。我來半天了,你一點沒聽見,只管望著月亮發呆。”卻是夏陽的聲音。

之琬登時面紅耳赤,作聲不得。只覺一陣陣熱氣從他的雙手雙臂胸膛嘴唇洶湧而來,攪得自己的身子一下下的發顫,心撲通撲通地像要跳出胸口,一雙手抖得不知該往哪裡放。垂下眼睛,卻豎起了耳朵。

只聽夏陽的嘴唇抵著她耳朵說:“看你,在這月亮底下站這麼久,是不是又招風了,冷得這麼打顫。來,我替你暖暖。”將懷裡的之琬轉了轉,從背後抱住她,用整個胸膛包覆住她的後背,雙臂繞在她腰間,緊緊將她擁住,又笑說:“這都六月了,你還抖成這樣,說出去誰信呢?”側頭吻住她耳後,用舌尖將珍珠墜子和耳垂一併含入口中,細細舔舐,喃喃道:“妹妹,珍珠也沒你的耳朵冷。”

之琬被他這些舉動先是嚇得不敢動彈,慢慢地從心底泛起一陣陣歡喜,身子酥軟得幾乎站不住,靠在他胸前,由得他輕薄。

夏陽低聲道:“妹妹,本來我想請舅舅舅媽答應我們下個月結婚的,現在你外婆過世,只好再等幾個月了。農曆八月十五好不好?中秋節,人月雙圓。今年的中秋應該是在雙十節前後,唔,你又要讓我再多等四個月。三個月的熱孝夠不夠?不知舅舅舅媽怎麼看?要是他們說太快,可讓他們笑話了去了,以後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要拿出來取笑一頓,唉,我的面子喲。”他一邊說,一邊笑,一路往脖子親去,慢慢又回到臉頰,手上微微用力,將她的身子轉了一半,滾燙的嘴唇落在了之琬兩片薄薄的唇上。先試探地輕觸了兩下,看她沒有反對,便又加重了些,跟著熱血上湧,雙唇輾轉糅合吮吸,雙臂緊收,像是要把她揉碎一樣。

之琬被他吻得暈頭暈腦,渾不知身在何處,半仰起面宛轉相就。活了二十歲,平生第一次感到有人需要她就像冬夜之火,黑夜之月一樣強烈,而她也第一次感到豐潤圓盈,自覺以前都是上弦月下弦月,空著虛著,等著,盼著,就為了這滿月的一天。

夏陽從激|情中消褪,伸手打一下自己的臉道:“該死。我一時管不住,冒犯妹妹了。妹妹不打,我自己打。”藉著月光看看之琬,見她臉上含羞帶情,卻連一點輕嗔薄怒也沒有,又笑說:“看來妹妹是捨不得了,那我更該罪己。”說著又輕輕拍了自己一巴掌。

之琬想,真是個君子。又想,既見君子,雲胡不喜?想到這裡,微微一笑,臉上不覺也顯露了出來。

夏陽看得清楚,一時情動又想去吻,忙放開她,讓她在院子裡的一張藤椅上坐了,自己蹲在她面前說:“咱們說說閒話吧。明天的葬禮會來很多人,你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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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琬答非所問地道:“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