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平大皇子這才回過神來,猛地吐了一口,準頭倒還真的不賴。

段重和蕭北平倆人就這樣相互扶著,靠著嘴巴里的暗器,慢慢的向著巷子口的光明處挪了過去。蕭北平在垃圾堆裡呆了一個多時辰,渾身上下自然是讓人作嘔的臭味,夜風一吹,臭味飄散開來,無形中形成了一個“臭氣層”,黑衣人想要刺劍過來的同時,面紗下面的鼻子微微動了動,聞到了一種很不好的味道,又往後退了兩步。

段重心中暗喜,這才想起來自己方才把蕭北平丟在旁邊是件多麼愚蠢的事情。這個才叫天然的必殺暗器,不用實在是太可惜了。而自己方才將蕭北平塞在垃圾堆裡的舉動,實踐證明是正確的,是不需要懷疑的。

而蕭北平這位養尊處優的大皇子,發現了自己竟然有這樣的作用的時候,欲哭無淚。所以段重和蕭北平二人就這麼慢慢的挪著,挪著,不知不覺之中竟然已經離光亮的街道不足三丈了。這是一個很好的訊息,只要走進那片光明,這些黑暗中的殺手無疑會消失。

所以在走進這片光明之前,段重很得意的揮了揮手。而黑衣人則持著劍,雙眼的兇光不斷的射向段重。最後竟然憋出了一句話:“無恥!”

無恥這兩個字,對段重來說本來就是一個不痛不癢的詞語,早在當年嬰孩吃素兒的豆腐,偷窺素兒洗澡的時候,段重便已經不下千遍的在心中罵自己無恥了,所以聽到這樣的字眼,段重甚至能夠當做褒獎的詞語來聽。

然而讓段重張大了嘴巴,讓蕭北平脫臼了下巴的,是黑衣人的聲音。

女的?

這黑衣人的聲音脆如黃鸝,動聽無比,若是說這個世界上哪個男人能夠有這樣的聲音的話,段重自願自閹進宮當太監。

聯想到這個黑衣人的身形,還有那身上的香氣,以及對口水和蕭北平身上的香味,段重終於肯定了自己的判斷,這個黑衣人,肯定是個女的。而之所以胸前那麼平坦,要麼便是用什麼東西裹了起來,要麼就是……飛機場。

當然,如果拋卻胸前不論的話,這身段,恐怕可以跟素兒媲美了。

在段重的意yin之中,黑衣人轉身消失在黑夜之中。而段重和蕭北平終於連滾帶爬的進入了光明之中。

蕭北平身上的傷口不深,藉著火光,段重確認了沒有毒,只是身上的氣味實在是讓人難以忍受。段重的傷口很嚴重,大腿上一大塊刀痕,裡面血紅色的血肉看起來十分駭人。鮮血一直沒有止住,此刻已是快要流乾了。在經過長時間的高度緊張和打鬥狀態之下,段重終於再也不能支撐站立,一屁股跌坐在牆角。

段重虛弱的喘了一口氣,從衣服上撕下一塊碎布捂住傷口,轉眼看了一看寂靜的街道,嘆息一聲:“這是哪裡,我們怎麼回去?”

蕭北平苦笑著搖了搖頭:“我怎麼知道。我以為你是知道的。不然可不會跟著你這滿巷子亂跑。”

段重嘆了一聲:“我才來到杭州城不過一日,這些巷道我怎麼會認識。?

蕭北平搖了搖頭,站起身子看了一圈。此時二人正在一出宅邸的面前,而這個宅邸的規模著實不小,應該不是普通的人家。兩個石獅子立在府門口,門外的看守已經撤了,只剩下一隻大狼狗假寐在門口。

蕭北平抬起頭,藉著高高懸掛的燈籠,看清了這牌匾上寫得兩個大字:“廖府!”

得知結果之後,段重無奈的嘆了口氣:“師弟,咱們跟江南總督大人這一家子還真是有緣。看來今晚又要討饒他們一番了,只是不知道這主人歡不歡迎咱們。至少你這個模樣的皇子,我是不敢認的。”

蕭北平乾笑了兩聲:“咱們現在還是先想想怎麼解決這門前的狼狗吧。”

第十一章 總督

燃著龍涎香,靠著舒軟床,蓋著綺羅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