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楊鶴知道黃尊素是皇上的嫡系老 人。這才來探一探口風的。

“一縣之令,那是要治理牧守一方百姓,興水利,通商賈。多少事情要等著他去做,審案、斷案這種事情只需要專門通刑律的專門人才來做就可以了。”黃尊素解釋道。

“自古以來,審案、查案、斷案。洗冤禁暴就是一方父母官該做的事情。這是千百年來的祖法。這個皇上難道不知道嗎?”楊鶴猶自不滿的道。

“荒唐,誰說皇上不知道地。洗冤禁暴自然是一方父母官該做的事情,皇上又沒有下旨不讓他們做呀,皇上的深意楊大人居然一點都不明白,就在這裡胡亂猜測!”兩人的談話正好被從後面趕上來地戶部尚書孫慎行聽見了,忍不住出口斥了一句。

“那孫大人你有什麼高見呢?”楊鶴與孫慎行有些不合,聽到他居然罵他“荒唐”,心中頓時有氣,但還是強行忍住了,冷冷的問道。

“皇上的用意不是讓這些縣令只會查案、審案、斷案,要的是他們想盡辦法使得地方百姓富足繁榮,這才是皇上為什麼將他們查案,審案和斷案權力下放給底下地專門的官吏真正的原因,衡量一個縣令政績地好壞已經不是單純地看他是不是清廉,能不能護佑一方百姓,還有他收上來地稅是不是足額,還要看他能不能搞活地方經濟,知人善用,使得老百姓安居樂業,生活富足,百姓有錢,朝廷就有錢,朝廷有錢了,國家就會強大!”孫慎行道,“如果一個縣令上任三年了,查案,審案,斷案沒有任何的差錯,但這個縣卻還是三年來一點樣子都沒有變,百姓還是那樣地窮困,這樣的縣令,做的再好,朝廷賦予他查案、斷案、審案的權力有什麼意義呢,與替朝廷牧守教化富裕一方百姓的重任比一 比,這個審案,斷案之權孰輕孰重,楊大人,這難道你都不能掂量出來嗎?”

“搞活地方經濟?”楊鶴愣住了,他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呢?“孫大人,這個搞活地方經濟是什麼意思?”

“楊大人,你有空還是去太學見識一下吧,皇上早已下旨讓六部的官員都去授課的,唯獨您這位刑部尚書大人可是沒去過呀,說不定你會找到你想要的答案的。”黃尊素拍了楊鶴一下肩膀道,他管著吏部,又是潛邸的老人,自然知道這些新名詞了,不然早就反對皇上搞改革了,早就通氣好了。

楊鶴頓時被這麼一拍嚇了一條,他怎麼把這件事給忘記了,這可是不尊聖旨,要是被御史言官們知道了,參他一本,被人藉機發難可就麻煩大了,少不得也要罰一個月的俸祿。

趕緊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對黃尊素可勁兒說了幾句感謝的話。

朱影龍還不知道,如今的太學已經炒翻天了,堅持朱程理學的一派和反對朱程理學的一派大打口水仗,反對朱程理學的一派大揪朱熹的老底,罵其為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泯滅人性,怒斥“存天理,滅人慾”為歪理學說,連孔老夫夫子都說“食色,性也”,他朱熹憑什麼要滅人 欲?堅持朱程理學的人則罵反對朱程理學的人數典忘祖,雙方鬧的不可開交,口誅筆伐,吐沫橫飛,如果不是寫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兩派真的要混戰起來,而挑起這場混戰的始作俑著正是黃宗羲、魏學廉等人,其實他們也是在皇帝的授意下才這麼幹的,新的名詞,新的觀點不斷湧現,幾百年了,學術上都沒有這麼熱鬧國了,哪裡知道會鬧的這麼大,從太學蔓延到北京、清華兩所大學,那裡人多力量大,更是成為了主戰場,朱影龍出一個昏招,但也算的是一個妙招,那就是進兩所大學就讀的舉子們朝廷各個兩所大學三年一次各二十名直接拔貢的名額,這不要命了,本來還在觀望的舉子一下子蜂擁而至,這可是QB5難逢的機會,老師全是國家幹部,那以後仕途還不是一番風順,不到三天,兩所大學就圓滿的完成了招生任務,沒有考上的,或者提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