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請了個安,然後垂首分開站在魏忠賢面前左右,這魏忠賢有個習 慣,不慣是下面的人找他。還是他找下面的這兒乾兒子、孫子的都是他先開口問話,所以這崔呈秀和錢謙益雖然是有事前來,卻不敢開口先說話。

魏忠賢是什麼人,把持朝政多年。玩弄群臣於鼓掌之間,雖然他戰略長遠眼光不怎麼樣,但說到權術,陷害對手。恐怕這大明朝沒有一個人能比的上他,崔呈秀和錢謙益一起過來,他就知道一定出了什麼大 事。不然這兩個人是不會一齊過來求見自己的。

“說吧。什麼事?”魏忠賢漫不經心的拿著一把黃金打造地小剪刀修理自己那修長的小拇指的指甲。緩緩的問道。

“北京傳來訊息,說朱由檢這個篡逆之君臨幸通州軍校。在返回京城的路上被刺成重傷。”崔呈秀稟告道。

魏忠賢聞言大吃了一驚,雙肩輕顫,手這麼一抖,將剛修剪好的指甲剪下一小塊,激動道:“訊息確實嗎?”

“訊息確實,崔大人就是怕訊息有假,這才拖延了一天,剛才得到朱由檢將他的大內侍衛統領周淮安下了大獄,如果不是這個周淮安護駕不力,朱由檢又怎麼會將自己的心腹愛將送入刑部大獄呢?”錢謙益接過話來,搶在崔呈秀面前諂媚道。

“好,太好了,哈哈哈,朱由檢你這個篡位賊子,咱家如喪家之犬一般被你趕到南京來,想不到你也會有今天,咯咯……”魏忠賢仰天狂笑起來。

“朱由檢此番必定性命不保,廠公,朝廷北上剪除叛逆,收復失地的大好機會來了。”錢謙益忙跟著建議道。

“錢大人這話說到咱家心裡面去了,朱由檢遇刺重傷,北京朝局必然動盪,人心惶惶,這麼好的機會咱家又怎麼能錯過了呢,呈秀,你說呢?”魏忠賢徵詢崔呈秀地意見道。

“乾爹,朱由檢素來詭計多端,行事不著章法,孩兒恐怕裡面有 詐。”崔呈秀冷靜道。

“有詐?能有什麼詐?”錢謙益朝崔呈秀反問道,然後緊跟

魏忠賢俯身抱拳道:“就算朱由檢重傷不死,這也是 會,廠公,機不可失呀!”

“是呀,錢大人說的很有道理,就算朱由檢這次死不了,這麼好的機會,難道讓咱家就這麼放棄嗎,你讓咱家怎麼跟皇上,怎麼跟太后解釋?”魏忠賢對著崔呈秀不滿地道。

“乾爹,孩兒收到訊息,數月前打敗皇太極的那個雄霸被朱由檢派到了陝西,他此去好像是招撫流賊為軍,所圖非小呀。”崔呈秀憂慮 道。

“這個雄霸什麼來頭,你查到他的出身了嗎?”魏忠賢還是很重視崔呈秀的意見地。

“北京傳來的訊息說此人用兵如神,生有一子一女,女兒名雄麗 娘,入宮後被封為貴妃,一子,就是與我們隔江對峙,統領五萬兵馬的總兵雄鏈。”崔呈秀道。

“你說地這些,咱家都知道,咱家想知道,這雄氏一家是什麼時候出現在朱由檢身邊地,他們是如何被朱由檢招攬到身邊地,這些你查到了嗎?”

“這個雄霸好像是朱由檢大婚後離京的時候在路上招攬地,河北保定人士,祖籍滄州,好像是走南闖北江湖賣藝的,我們的人只查到這 些。”崔呈秀回答道,朱影龍要讓熊廷弼一家人該頭換姓暴露在陽光 下,自然幫他們安排了一個天衣無縫的身份,不然魏忠賢早就盯上他 了,那還會到現在才去懷疑?

“一個江湖賣藝會有如此本事?崔大人,你是不是搞錯了吧?”錢謙益不相信的衝崔呈秀道。

“江湖中人才輩出,錢大人飽讀詩書,難道沒有讀到自古豪傑皆草莽嗎?”崔呈秀冷冰冰的給頂了回去。

“不對!”魏忠賢好像回想起什麼來。

“乾爹,什麼不對?”

“這個雄霸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