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好戲。

左容卻沒有參與這次審問,轉而繞著帳篷走了一圈,看著帳篷外面的痕跡。等找到那個短箭射、入留下的洞口時,他甚至吩咐人搬了凳子過去,他踩著仔仔細細打量那個洞口。

邢橋陪著馬城,馮賢成卻沒有上前湊熱鬧,似乎更加關心這次刺殺一般。他見左容這般折騰,忍不住上前問了一句。

“左大人,可是還有發現什麼?”

左容沒有回話,仔仔細細看了片刻,這才下來拱手給馮賢成行了個禮,道:“說不得有些發現。”他說著看向一旁的兵卒,問道:“昨夜張大人的帳篷是不是出過意外,重新搭建或者是讓人整理過?”

那兵卒卻是不知道的,只好又找了人來。馮賢成想再追問,然而他雖然因為駐守一方的緣故比左容高上半級,然而左容卻是錦衣衛暗衛,身份就顯得特殊了一些。邢橋在還好,若是他實在是不好命令他說出來。

因此,他只好等在一側。很快昨夜守著張鐵帳篷附近的兵卒就被帶了過來,左容又是問了一遍,那兵卒道:“大人所說不錯,昨夜張將軍的帳篷確實一邊倒塌,聽說是之前那邊沒有支好,當時見出了意外就調了一個小隊過來幫忙重新把這一角給支了起來。”

左容聞言,轉身看向馮賢成道:“還請馮大人派人把那一小隊的人都聚齊帶來。”

“這……這是為何?”馮賢成明顯跟不上左容的節奏,這會兒愣了一下終於忍不住追問起來。左容示意他先下令,這才拉著馮賢成到了一旁低聲道:“那箭矢射入的地方,有人做了標記。這裡一直有兵卒把守一般人怎麼可能潛入這裡來?更何況,那地方又不是輕易可以碰觸到的。想來昨夜帳篷出事就是有意而為之的,那人趁著搭建帳篷做了記號,因為是晚上也不顯眼……”

馮賢成這才恍然大悟,轉而道:“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左大人之名我早有耳聞,如今一見真是讓人佩服……”

左容倒是知趣,轉而道:“剛剛是大人下的命令,這事兒不如大人向馬將軍彙報……”

“這如何是好!”馮賢成嘴上說著,雙眼卻是亮了起來,“這事情本是你查出來的,我怎麼能夠佔了……”

“明明是大人提醒我去看帳篷的……”左容雙眼含笑,意味深長。馮賢成聞言頓了下,然後笑了起來,道:“左兄這個兄弟,我交定了!今日事畢,回頭我請你吃酒!”

左容笑著拱手:“我酒量淺,只怕到時候掃了馮兄的雅興呢!”

“無妨無妨,我吃酒你吃茶也是可行的!”馮賢成此時倒是開心到了幾點,本來有些陰沉的神色此時可以說是豁然開朗。左容與他約定了改日再續,就把問話的事情交給了馮賢成。

只是查張鐵遇刺時的不在場證據而已,想來馮賢成應該是不會有大問題的。

而左容這才真正隨意地四下走動,一旁的兵卒各忙各的,加之他身份特殊所以並沒有特意跟著。左容這才緩步走到一旁不起眼的草叢旁,伸手拂了拂那些倒下的草,給曾經在這裡藏身的人做掩護。而不經意之間,他看到了那草窩之中掉落的一個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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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林童定下了心神,而林小碗在那邊看了半天實在是看不出什麼動靜,這才拉著她下去在附近的攤位買東西吃。誰知道林童隨手往腰間一摸頓時就變了臉色。

林小碗聞言低頭,問道:“怎麼了?”

林童有些不安,低聲道:“剛剛人多,在人群中擠來擠去,我的香囊不見了。”那香囊還是端午節的時候做的,當時一共做了四個,除了她和林小碗之外,衛霖和左容也是一人一個的。這會兒不見了蹤影,她自然是聯想到了之前偷窺營地時匆匆離開不慎掉落。

若是被人發現,那就慘了。

“沒事的,回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