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苦了鍾雲,只得客串了一把赤腳醫生,雖然他一再強調自己沒有醫師執照,只知道幾個偏方。奈何有陳母這個活廣告,老婆婆們的熱情讓他想推都推不掉。(電腦 閱 /讀 / / / nt)

一陣下來,把鍾雲忙得夠嗆,不過他倒沒有什麼怨言,只要母親高興,累點也是心甘情願。

當然,他不可能拿出極品藥劑來給這些老人,不是他小氣,水星號上遺留下來的珍稀材料已經消耗一空,這些藥劑是用一瓶少一瓶。用在父母身上是理所應當,這些老人非親非故,他還沒大公無私到這個份上。只是用元給他們調理一遍,再配一點普通的藥劑。

就是這樣,效果也很顯著,這些經過他治療的老人帶著女紛紛前來感謝,一時之間,陳府是門庭若市。

兒這樣有出息,陳父陳母都是高興得合不攏嘴。不過隨著慕名前來的人越來越多,他們又心疼兒太過傷神。除了實在推不過去的,其餘的都惋拒了。

鍾雲也終於能夠鬆一口氣。

陳母身體大好後,鍾雲也不用整天都陪在她的身邊,老人家也要自己的空間。他有時間到處去走走,看看這個改頭換面的城市。

有蘇語做聯絡,鍾雲見到了好幾位老同學。當年的同學,大部分都到大城市去展,留在本地的大多是家裡有關係的,當了公務員。

他的這些老同學,混得

已經成了副局長,混得差的,只是個小科長。

這天傍晚,鍾雲穿著一身運動服,剛剛從外面跑完步回來,一進門,就看見陳憶嘉坐在大廳的沙上,臉上笑得很詭異,扯著清脆的嗓喊道,“舅舅回來咯。”

鍾雲白了她一眼,也不搭理她,徑自回房間去了。

等他洗完澡換好衣服回到客廳,就見父親坐在那張專屬的太師椅上,手裡拿著一張報紙。小丫頭正在擺放桌椅。

鍾雲捋起袖上前幫忙,隨口問道,“今天是什麼日?”按照慣例,只有在過節或者有人生日的時候,會在客廳擺下大桌吃飯。平時都是在廚房旁的那個小廳吃。

“問你啊。”小丫頭得像偷了把米的小母雞,笑得眼睛都眯起來。

鍾雲瞄了一下,見擺了六椅,猜道,“你爸來了?”

“等會你就知了。”她可不想提前洩露謎底。

很,鍾雲就知道了家來了什麼客人,他剛剛擺好碗筷,就見一個繫著圍裙的年輕女人,端著一隻不誘鋼小鍋從廚房那邊走了出來,看見他,臉上浮起一層薄暈。

“你?”這個女人他不認識,長得很秀氣,身材也高挑,大約二十四五歲,面板白晰。圍著白色圍裙,憑添了幾分溫婉的氣質。

年輕女人正想開口,廚房裡傳來陳母的聲音,“小茵,過來幫忙。”歉意地看了鍾雲一眼,地說了一句,“我叫張茵茵。”便進廚房裡去了。

鍾撓撓頭,見佻皮的外甥女捂著嘴在那裡偷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眼前的陣仗,他已經猜出是在演哪一齣。這讓他有些哭笑不得。這個叫做張茵茵的女孩,是父母給他物色的女朋友吧。

其實也怪他自己,給了父母他們錯誤的資訊,會鬧了這麼一出。

他姐曾經問他結婚了沒有,他因為心裡有顧忌,語焉不詳地糊弄過去。後來母親幾次三翻地旁敲側擊,問他有沒有物件。他也說得含含糊糊。

估計是這樣,讓他們誤以為自己還是孤家寡人一個。父母著急也是正常的,四十多歲的人了,也該成家立業了。

哭笑不得的同時,也讓他意識到,有些事情應該要解決了。

他一直沒有深思怎麼處理兩邊的關係,一邊是養育了自己二十多年的生身父母,無法割捨。一邊是這具身體的父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