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景鬱點頭:“那倒是有,女子好像是比別處更自由,孩童少了許多,路上在茶鋪聽說舅父與一位庭大善人一起承辦了學堂,不限男女均可入學。”

說起這個學堂,哥舒璡堯那可是相當神氣,“那是,這個學堂將來辦好了,可不比青天書院差。”

伯景鬱有些驚訝:“舅父這麼有底氣。”

哥舒璡堯:“那是自然,我們這書院叫希望書院,承載著未來的希望,自然是不比青天書院差,起碼比青天書院純粹,沒有階級觀念,大家都一樣平等。”

伯景鬱嘆了口氣,青天書院確實是背離初衷了。

他道:“我還真想去看看舅父如此滿意的希望書院到底是什麼樣的。”

哥舒璡堯笑著說:“明日我可以帶你去看看。”

伯景鬱見狀,說道:“舅父可否為我引薦一下這位庭大善人,我倒想看看是何方神聖,如此受百姓喜愛。”

說起庭淵,哥舒璡堯的嘴角根本下不來,“此人絕非凡人,又聰明又心善,格局很大,夠你學一輩子了。”

伯景鬱:“……舅父,我也沒有那麼差吧。”

哥舒璡堯呵呵一笑:“你是我教的,你有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

伯景鬱對庭淵倒是越發好奇了,他可從沒見過哥舒璡堯對誰有這麼高的評價。

畢竟,哥舒璡堯的,是別人一輩子都夠不到的終點。

府內廚房為他們做了餐食,幾人轉至飯桌旁用飯。

伯景鬱看著這一桌飯菜,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動筷子。

哥舒璡堯看他這般,說他:“怎麼,粗茶淡飯,你吃不慣?”

伯景鬱:“舅父平日就吃這些?”

哥舒璡堯:“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縣令,你覺得我該吃什麼?和你在京城一樣,頓頓山珍海味?”

伯景鬱有些委屈:“舅父……”

哥舒璡堯:“你愛吃不吃,我這就這些東西,真是高高在上的貴人,不知柴米油鹽貴。”

想起這個,哥舒璡堯就又想起了他代天巡狩,一路而來。

於是問他:“這次代天巡狩,你可有什麼收穫?”

伯景鬱道:“各縣治理得都很好,百姓們生活富足,能夠吃飽穿暖。”

哥舒璡堯:“?”

哥舒璡堯將筷子拍在桌子上,怒道:“你再說一遍!”

伯景鬱心頭一顫,聲音也不似之前那般有底氣:“……百姓生活富足。”

驚風忙道:“大人,真是如此,殿下沒有說謊。”

哥舒璡堯瞪了驚風一眼,呵斥道:“沒問你,閉嘴。”

哥舒璡堯看向伯景鬱,眼神很複雜,重重地敲著桌子震得桌上碗筷作響:“來,你給我說說,你都去了哪些縣,做了什麼,看到了什麼,是如何得出百姓生活富足的?你給我說說什麼樣的生活叫富足?可問過百姓他們吃些什麼,可見到他們穿些什麼,地裡都能種些什麼,一年收成多少,稅收多少?”

伯景鬱:“……”

這一個個問題砸向伯景鬱,他才發現自己這次代天巡狩好像並沒有什麼收穫。

“說話,你剛才不是說他們生活得挺富足,能吃飽穿暖。”

伯景鬱知道自己要捱罵了,硬著頭皮道:“一路過來,都是提前通知縣衙,讓他們準備好接駕,檢視縣史過往編撰的年志,上呈的奏摺,還有各鄉長對過去一年的百姓生活的描述。”

哥舒璡堯一腳踢翻了伯景鬱的凳子,給伯景鬱踹地上去了。

驚風趕緊將伯景鬱扶起來。

伯景鬱一屁股蹲地上,屁股都蹲麻了,揉著自己的屁股委屈地說:“舅父你怎麼又動手了。”

驚風將凳子擺好,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