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很生氣,可璋弟作為我們庭家這一輩僅剩的後代,我理應為庭家留下一條血脈。”

庭淵講出這句話後,重重地撥出一口氣。

聽庭淵這麼說,現場看熱鬧的僕人就更是偏向庭淵。

他受了那麼大的委屈,險些沒了命,卻還要履行責任,為庭家留下一條血脈。

所有人都替庭淵感到委屈。

庭昶聽到庭淵這麼說,心中懸著的大石頭終於落地。

林茵然和庭璋也都鬆了口氣,庭璋的命算是保住了。

林茵然哭得更兇了,她哭,是為他兒保住一條命劫後餘生在哭,而非是感謝庭淵。

雖然但是固定搭配,庭淵自然不可能就這麼鬆口,那他今日演了這麼大一齣戲,豈不是白費力氣。

他道:“我願為庭家留下一條血脈,但我自己險些喪命,也需給我一個交代,即便是死也能死得瞑目。”

庭璋的命都保住了,此時沒什麼比這個更為重要的。

庭昶忙道:“淵兒你說,只能辦到的,堂叔盡全力。”

庭淵微不可察的嘴角上揚了一下,等的就是這句話了。

前菜吃了這麼久,也該吃正餐了。

庭淵又恢復到那個柔弱的模樣,可憐兮兮地說:“我不報官,保堂弟一條性命,亦能準他以後衣食無憂,但他需給我簽下一張認罪書,在場的各位給我做個見證。”

庭昶一下就愣在了原地。

簽了認罪書,就意味著庭璋的命捏在了庭院的手裡。

林茵然直接拒絕,“我們不籤。”

庭璋現在也緩過勁兒了,腦子也清醒了,剛才發生了什麼,他自己也是一清二楚。

覆水難收,他後悔已經沒用,但庭淵要他籤認罪書,這是萬萬不能籤的。

庭璋拉住他孃的胳膊,“娘,我不籤。”

林茵然指責庭淵:“你這是想要璋兒的命,我們不籤。”

平安看他們這副嘴臉就氣不打一處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上去就踢了庭璋兩腳,“給你臉你還不要臉,不籤我現在就去報官,讓你下大獄,你就等著給你的寶貝兒子收屍吧。”

說著平安就要往外走。

剛一轉身,庭璋就撲上來抓住了平安的腳,讓平安挪動不得。

平安回頭,見庭璋像條狗一樣趴在地上,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偏他不吃這一套,一個後踢直接踢在了庭璋的臉上。

庭淵就在一旁看著,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林茵然平日裡最寶貝這個兒子,男人的臉面最重要,打人不打臉,何況還是平安這麼個下賤的人用他那下賤的腳踢向自己的兒子,林茵然指著平安怒罵,“你這下賤的東西,敢打主子,我也要去報官,要你掉一層皮。”

平安彷彿是聽見了天大的笑話,“呦,大家看在主子面子上,喊你一聲林嬸孃,你還真把自己當主子了。”

平安對著林茵然的臉也給她來了一腳,“你與我也沒那麼分別。”

從庭璋挨踹到林茵然挨踹,不過瞬息之間。庭昶目睹了這一幕,趕去阻止都沒來得及。

林茵然結結實實地捱了一腳,這一腳平安絕對是帶著滿滿的怨氣,直接給林茵然踢翻了。

庭淵緊咬牙關才沒笑出聲。

杏兒這丫頭實在沒憋住,笑了出來。

簡直不要太爽。

當日她讓吳媽媽將自己按在地上掌摑時,擺的可是當家主母的款,如今調換過來,林茵然成了那個跪在地上任人宰割的羔羊,偏偏唯一能救下他們的人還是他們的仇人。

就這一會兒的工夫,平安已經把他們兩個都收拾了。

主打的一個有怨報怨有仇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