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林衛良那話更心碎了一地,腦袋裡蹦出一詞兒來——患難見真情。

黎子有點慌神,後面海公子不得不騰了隻手扶住她,海公子在軍隊那就是插科打諢的,本事比莊孝肯定不能比的,不過這時候他倒比別人要鎮定些。

手扶著黎子,黎子頓了下,海公子有點尷尬,“別想多了,你擋著後面人還怎麼走。”

走過崖道人都跟脫水了一般,面如死灰,全都跌地上坐著,男生都在病哼哼的申吟,黎子跟朱衣也不嫌地上不乾淨了,坐地上,老半天沒回過神來。

這算得上九死一生了吧。

夕夏手握著腳踝,兩腿抖個不停。剛是神經都繃緊了,這一鬆下來,就有點控制不住,渾身都在抖。她想這次旅遊記憶鐵定深刻,要命了這——

莊孝靠著夕夏坐下來,手給她腿輕輕按壓著,至於嘛,這麼害怕?

“夕夕……”莊孝靠近她,腦袋給湊過去。

晚上夕夏睡得不踏實,合計三個姑娘都睡得不好,白天那根神經繃得太緊,這晚上大多就會渾渾噩噩。

夕夏悲催的是什麼,莊孝這小子壓了人還不算,完事兒後手還一直擱她胸上,抓著不松,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養的習慣。

夕夏發夢了,從夢中驚醒,莊孝那手還擱胸上呢,扯都扯不開。

“莊孝,莊孝……”夕夏來氣,手抓他的臉,莊孝醒過來看她,夕夏這時候才他那爪子給扒拉了開。

“夕夕……”莊孝不樂意,手又伸過去,人都是他的,摸兩下怎麼了?

“莊孝!”夕夏推開他,翻過身背對著,莊孝下一刻就貼上去了,低啞的聲音帶著朦朧的睡意別樣性感,唇低著她脖頸,“別鬧,夕夕……”

貼過去吧,手又摸過去了,夕夏拉不開,只能說,“我以前聽人說,睡覺時候被胸口被壓著會做惡夢,你快鬆開。”

莊孝這時候有點清醒了,聽她這話覺得好笑,“誰說的?”

“你別管誰說的,你趕緊拿開。”夕夏低低的說,有點生氣了。

“都胡說的,別怕,有我在,不會的。”莊孝把人摟得緊緊的,夕夏手掐著莊孝的鐵臂低低的說,“剛就做夢了!”

莊孝這還頭一次聽夕夏這麼怨念的說話,把人給拖起來,板正她,夕夏冷著臉瞪他。莊孝這人優點幾明顯啊,你瞪就瞪唄,他還是那樣兒。抱著夕夏又躺下去,說:

“你壓我胸口,我不介意,呵呵,睡了睡了。”順著她的頭髮,輕輕的。

不過這一茬兒後到夕夏均勻的呼吸輕輕淺淺的傳來莊孝還醒著,清醒得很。

莊孝眼瞪得老大,看著漆黑的篷頂,在想,他是不是該為她捨棄一些什麼?軍人苦,可比軍人更苦的是站在軍人身後的女人。他不希望以後的日子他們只能年假日才能見面,不——如果那樣,他會瘋掉。

“夕夕,你說我應該怎麼做?”壓低的聲音悶悶的響起,絲毫沒影響睡著的人兒。

莊孝回京都在夕夏他們之前,和海公子回去時就被人押了。關了一星期放出來就出任務,莊孝自己爭取的,戴罪立功希望能'功過相抵',出任務上頭批了,可他的條件,沒人當回事。過就是過,這要是所有人犯了軍規都來這一說,這軍規要來何用?

莊孝是算著日子走的,立了功回來話還沒說上一句又被關了,這給小爺氣得捶胸頓足,在裡面怒吼咆哮:

“你們這群老狐狸,不是答應過我功過相抵的?竟然坑我,老狐狸,我不服——”

外面渾厚的聲音朗聲而笑,然後說,“小子,功過相抵這軍規還要不要?”

這話音一落另一個略顯嚴肅的聲音再起:“莊孝,你要老實點過個一兩天我就放你出來,你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