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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縮在一堆的老兩口兒這時候說話了,操著一口雜腔雜調兒的普通話說,“我們睡這地上也行,這天兒熱,睡地上也涼快。”

老太太這時候趕緊說話,“對啊,這客廳不是寬敞嘛,再睡十個人也夠啊。”

“什麼時候走?”盛夏轉身看向老兩口兒,語氣很不善。盛夏本不是個咄咄逼人的人,實在是氣得沒辦法了,理智都給火氣快燒沒了。

黎子一聽盛夏那話,轉身進屋去收拾東西。個沒用的東西,她當初到底是看上他什麼了呀?這點事兒都處理不了,沒用的東西,窩囊廢!

外頭老兩口兒說,“我們家裡的地都給人做了,都交代好了的,我們不走了。就住這裡,兒媳婦生了孩子我們還能幫著帶孩子。”小老太說著,也不知道是還沒明白這情況還是真沒在狀況,就是看不到人家家裡頭已經為他們亂得不行了。

當事人一個都不開口,戴珊珊跟羅英中都處著不動,事兒都老太太在說呢,何必他們出口?戴珊珊也是看不上這兩公婆的,瞧一身窮酸,她當初怎麼就相信羅英中這混蛋是富家子呢?托里邋遢,完全沒個人樣兒,真是瞎了眼了!

盛夏那一聽,氣得眼裡火花直冒,老太太也有些發傻,不走了?天吶,可不帶這樣兒的,不走了黎子那女人能依?這麼住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吧。

裡頭黎子那話是聽得清清楚楚的,簡單收了幾件衣服,把魏江的白天喝的奶粉裝了,出門拉著兒子就走。盛夏趕緊上前去攔:

“別走啊,你別生氣了,為了他們值得嗎?我也不想他們住家裡,可現在你看還有什麼辦法呢?”盛夏難得這時候還能好脾氣的這麼勸黎子。

黎子那火氣早上頭了,伸手甩開盛夏的手,指著他鼻子大聲罵:“你他媽是不是個男人?簡直沒有比你更窩囊的男人了,你他媽是男人就給我把這些亂七八糟不三不四的人趕出去,一個也別出現在我眼前!”

盛夏為難,“怎麼趕?”話他也說了,住不下,讓出去,可他們就是不走啊。

“拿棍子打,抄刀子砍啊--你帶種的就給我把人趕出去,要麼就是我和兒子倆走!你自己選吧。”黎子心頭來火,對著盛夏就噴過去。

“黎子--”盛夏拉她的手,“別說氣話了,別走好不好?你走了要去哪?外面又沒有地方可去,別生氣了。”

“他媽的真不是個男人,魏盛夏,老孃算看白你了!”黎子甩開盛夏的手拉著兒子轉身就走,什麼玩意兒,沒用的東西!

後頭老太太那個高興,早就該走的,她覺得這屋裡最該走的就是黎子。算起來黎子才是外人,就是兒子不讓,要是她的話,早就把人攆出去了。

這下好了,住得下了,老太太那完全沒當一回事兒,把人家家庭拆散她是完全沒有任何愧疚,這已經招呼著人東西往那屋搬了。這老太那就是典型的胳膊肘兒往外撇的人,她自己是被女兒擠外頭沙發睡了,現在還把兒子脫下水,把房間讓給外人。也算極品了,做到這份兒上也沒想過是不是該讓小女兒把房間讓出來。

黎子是狠了心走的,盛夏追出去人已經上車走了。

黎子還能去哪兒,這麼大個京都城,她能去的只有夕夏那邊。抱著兒子上門就哭做一團,前前後後添油加醋的說了好幾小時。

夕夏聽得瞠目結舌,她媽是什麼德行她當然清楚,可黎子張口一個老婆子,閉口一個老不死的,她聽著心裡添堵啊。怎麼說黎子也是晚輩,氣歸氣,是不是也該注意一下口德?

不過想想,她真是想服氣了,還真沒遇到這麼極品的人,黎子這脾氣她是瞭解的,竟然把黎子都氣走了,可見有多過分。回頭來愣了下,問:

“姍姍什麼時候結婚了?”她怎麼沒接到一點兒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