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看這上面的字跡,確是與小姐的相似,所以文昕才會以為……”

我冷笑一聲道:“以為我是真的要遣你回凌宵宮,所以你絕望之下,才會服了符魂散?”

文昕低聲道:“正是。”

我氣道:“此人好狠毒的心腸,居然冒我之名置你於死地!只是她怎麼知道你看了這個,就會自盡?”

文昕道:“這……文昕就不知道了。”

我想了想道:“是了,那天下午我跟你說了那麼多絕情的話,你已經萬分傷心,想必那人定是在門外聽到,所以才會冒我之名,寫下這遣退五,令你回凌宵宮去,使你一見之下,必定會心生絕望,自行了斷。你既已死,就死無對證。只不過他運氣不好,你不僅沒死,連這遣退令也落到了我的手上。”

文昕沉吟道:“小姐這樣說倒是有理。只是何人與我有仇,想置我於死地呢?”

我冷笑道:“他不是與你有仇,是與我有仇。他以為若你死了,我必然就再也找不到人幫我去查那遼東王舊案!如此說來,你受傷這事,恐怕也在他的掌握之中!”

文昕驚道:“啊?小姐這樣一說,我倒是突然想起來,那日在千荷麗景,子默為何不在小姐身邊保護?”

我想了想道:“我總覺得那日在回府路上行刺我之人,並不是想殺我,而是在警告我,先前我以為是你不願我再查此案,所以才安排了這樣一件事,因此讓子默去盯著你。那天子默說你去了翠微山……”

文昕訝異道:“翠微山?我沒有去啊!”

我接著道:“子默只說她跟著你到了翠微山,結果不見了你的蹤影,回來才知道你受傷了。如此說來,她是在說謊了?!”

文昕道:“這……也不一定,萬一是有人故意引她去翠微山,也不無可能。”

我笑道:“你倒是會為她說話,卻不知她心裡是如何想你。”

文昕忙道:“小姐,子默絕不是會亂說謊話之人,她雖然性子呆板,言語不多,其實心腸軟得很。”

我眼睛往那後窗望去,見那暗影時隱時現,復又笑道:“行了,我心裡有數。你先去吧。你去讓子默來,我有事吩咐她。”說完悄悄地塞給她一張紙籤,她點頭收在衣袖裡,依言離去。我自言自語道:“唉,這文昕子默,究竟誰說的才是真話?”

過了一會兒子默進了屋來,我便低聲道:“子默,我懷疑有人要害文昕,這段時間你多留些心,千萬不要出岔子。”

子默一愣,道:“有人要害文昕?為何?文昕得罪了什麼人嗎?”

我正色道:“她沒得罪人,是我得罪了人。先前我沒有告訴你,我在查一件舊案,此案遷涉到朝中有權有勢之人,想必他是得了訊息,所以才欲清除我身邊得力的人,不讓我再查此案。他不敢動我,可能是對我的身份有所顧忌。上次遇刺之事,應該只是個警告。”

我直直地看著她,沉聲道:“還有你,也要小心。我可不想你們當中任何一個再受到傷害!明白嗎?”

子默道:“小姐到底在查什麼?文昕不會武功,但是子默不怕。不如讓子默去替小姐查。”

我猶豫了一下,道:“告訴你也無妨,我在查前遼東王嚴維正的舊案,目前好不容易有了一點線索。但是文昕不方便出門,所以……”

子默渾身一震,臉色有異,卻沒說話。我觀察她的臉色,忽又笑道:“子默怎麼了?你莫非知道前遼東王之案?”

子默愣了愣道:“我……只聽說過一些。並不十分清楚。不過……小姐為何要查此案?”

我想了想道:“此案與我有莫大的關係,不便與你明說。你只消去查便可。我查到當年遼東王府中在廚房裡打下手的一個人,現就住在城西浣遠巷五號院裡,你去問問他,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