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被安置於寂靜之間那被開起了的木質錦盒,以及那琉璃狀的鑰匙,謝衣便有些感嘆。

沈夜卻是突然笑出了聲:“我倒是以為,這和你有關。”

“師尊?”謝衣疑惑道。

沈夜難得有了些調侃的意味:“自你迴歸之後,我們的運氣才好了許多,不是嗎?”

第一把是在謝衣所在的神女墓上方,而第二把鑰匙的訊息,也是謝衣迴歸烈山部後得到的,這樣一想,似乎有種冥冥之中早有註定的感覺。

謝衣一愣,繼而無奈:“師尊,這一點都不好笑。”

沈夜將謝衣額前的一絲頭髮捋順:“所以不必多想,總會有結果的。”

謝衣笑著點了點頭:“是。”

這一邊沈夜與謝衣絮絮地說著話,另一邊被太師父趕出了門的樂無異倒也是興致高昂:“夷則,夷則,你說是不是因為師父回來了,所以我們的運氣變好了?”他對著身邊的夏夷則道,“就算在那個古滇拿到的鑰匙,也是和師父有關,所以,果然是因為師父回來了吧?”

不得不說沈夜與樂無異在某些時候還是有些相似的,這麼相似的話語幾乎在同時出口,若說沒有相似或者默契的地方,誰信?

面對一臉雀躍的樂無異,夏夷則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謝前輩受了那麼多年的罪,也該是否極泰來。”

樂無異先是點了點頭,繼而卻是不解:“夷則,你為什麼要叫師父‘謝前輩’?”先前他並不在意,但當他發現夏夷則根本沒有改口的打算後,樂無異便有些疑惑,這種“前輩”的稱呼,在當下聽來真的是十分古怪。

夏夷則只是笑道:“謝前輩也十分喜歡這個稱呼。”

一聽到師父喜歡,樂無異便把所有的懷疑都扔了個精光:“真的?師父也喜歡?”

夏夷則點了點頭。

“哦,那就沒問題了,師父喜歡就好。”樂無異典型的師父最大,有了師父忘了愛人(霧)。

夏夷則無奈地搖頭,也許他真的可以試著提一次,他也是會吃醋的?

不過對於謝衣,夏夷則也有了一份特殊的感情,那份感情介於對師長的恭敬與友人的關愛之間,若說亦師亦友也不為過。

早在與樂無異獨處之時,他便把想問的問題都問了,有關謝衣如何出現,謝衣曾經的身份等,而樂無異的回答並不能提供任有效的訊息——除了他說的那個遍尋不得的夢。

也不知是不是受了樂無異所說的夢境的影響,就在前幾天,夏夷則也做了一個類似的夢,只不過他是身為旁觀者,看著樂無異與謝衣二人師徒相待,一直到謝衣以死來救得他們幾人脫身,以及,那不知在何處的墓中再次出現、彷彿真的死去的謝衣。

“謝前輩”是夢中他稱呼對方的方式,故而與醒來的謝衣第一次見面時,他便情不自禁地如此稱呼對方了,只是當時謝衣眼神間並不覺訝異,反倒有些回憶?

據此,夏夷則便放心謝衣的存在了,不,該說是自那場夢中甦醒,對謝衣,夏夷則不自覺地就帶上了尊敬。

“不過夷則……”樂無異突然開口道。

“怎麼了?”

“太師父讓我們出來打探訊息,可是我們一路走來,也沒什麼奇怪的地方吧?”

“的確如此。”這一路走來並無任何奇特的地方,不過也許和他們沒有找人說話有關?

“你說太師父會不會是故意把我們支出來的?”樂無異突然一語切中了要害。

肯定是,不過夏夷則沒說。

“唉……”樂無異大聲地嘆了口氣,“我好想回去啊。”此處的回去,自然是指四人暫時借住的門樓。

夏夷則笑著還未說話,卻突然聽得一陣急促的“篤篤篤篤篤篤”傳來,那刀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