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硬著頭皮撐下來的。”

淑寧聽了,若有所思:“你說得不錯…”

丫環送上新蒸的點心,真珍連叫幾聲。才讓淑寧從沉思中清醒過來。兩人再度聊起家常。到了快開飯時。端寧終於趕回來了。

他見妹妹來了,便很高興地道:“回來了?正好,有極嫩的野雞。我交待了中午燜好地,留下來吃飯吧。”淑寧低頭偷笑,真珍嗔了他一眼:“早說過了,快去洗臉換衣裳吧,幾個小的都餓壞了。”端寧笑著轉頭去了。

午飯就擺在梅院,一桌人和樂融融的。吃完飯,賢寧要再拉明瑞去玩,小寶攔住道:“剛吃了飯就去玩,當心肚子疼,明哥兒待會兒還要午睡,咱們不如好好歇一歇,回頭去了成師傅那兒,還要扎馬步呢。”

賢寧有些沮喪,不過還是依了,小寶見他不高興,便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賢寧便重新揚起笑臉,拉著他跑了,惹得真珍在後面提醒他們別跑太快。端寧笑道:“定是看二哥從青州捎回來的玩意兒去了。其實那些大貝殼大海螺什麼的,咱們也不是沒見過,只是賢哥兒那時候年紀小不記得,才覺得希罕罷了。”

真珍要看著人收拾碗筷,淑寧便與端寧到書房去說話。端寧提起父母最近從保定寄回的信,淑寧才知道父親在衙門裡又遇上了麻煩。

原來先前秋冬季節時,因為銀子終於撥下來了,張保提議的小型農用水利設施整修工程得以順利進行,而省內幾處較為危險的河堤,也作了加固。先前聖駕在直隸境內時,直隸巡撫與佈政衙門都得了誇獎。眼下雨季將至,只要今年直隸再次順利撐過,到了年底論功,張保的政績又會大大加上一筆。等布政使離任,他接任地可能性又大大提高了。因此便有人眼紅,想尋機將他擠走,佔下這個功勞。

淑寧擔心地道:“既然如此,阿瑪和額娘怎麼沒跟我提起?先前寫信來,還說一切都好呢。”端寧道:“他們也是怕你擔心。再來,便是不想讓那一位知道。”他伸出四個手指頭,道:“這回跟上次不一樣,無關公利,若是再讓他出頭幫忙,被人拿住把柄就不好了。其實你也不需太過擔心。如今在直隸巡撫位子上坐著的,可是那位李光地大人,他是皇上親信之人,底下的人不敢做得太過分的。阿瑪政績顯著,人緣又好,行事又向來小心,那些人不能拿他怎麼樣。”

既管如此,淑寧還是有些擔心,端寧見狀,便與她說起另一件高興地事。如果沒有意外,他再過兩個月,就能升上六品主事了。淑寧驚喜之餘,想起他今日的去向,便問:“難道是頂那位榮休的主事的缺?”

端寧笑著搖頭道:“不是,是刑部的主事。如今西北又不打仗,我不耐煩繼續呆在兵部。從前在廣州,我見過那位蘇通判辦案,挺有趣地,如今也想試一試。”

淑寧倒是沒想到,不過也覺得挺有趣:“從兵部到刑部,這跨得也太遠了。”端寧卻搖頭:“這很正常,接任那位榮休前輩地人,還是工部來地呢。與我同期的一個筆貼式,則是去了理藩院做司務。”

原來如此。各大部院之間地互相調任麼?這倒是個不錯地法子,不然象陳良本那樣,因為在吏部多年,對吏部人員影響太大,幸好他不是個愛為非作歹的人。

回到貝子府,淑寧雖然有些擔心父母,但心情還算是愉快的。尹總管求見,問道:“四王爺府的大阿哥生日快到了。雖不擺席,夫人可要送禮過去?”淑寧道:“當然要送,今年三歲了吧?照往年的例,再加一成。”尹總管應了,又問:“可要再備一份給您姐姐的?”淑寧搖頭道:“給小孩兒慶生,沒道理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