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腰間的一塊青色玉佩上,青玉鮮血,鮮明反差的兩種顏色相互反襯,紅顯更紅,青顯更青。

正是那“青玉司南佩”在關鍵時刻救了方蘭生一命!

但方蘭生卻顧不得自己,咬牙切齒,倔強的不顧身上傷痛想要爬起來,卻奈何怎麼都爬不起來,白白焦急憤怒,抓狂不已。

方蘭生望向戰圈,那裡已經亂戰做一團了。飛劍呼嘯,捲起的一條條的流光穿越往來。纏繞旋轉,在人群之中如織梭似的,只見劍光難見劍身。包圍圈中眾人全力應對,刀光劍影。目不暇接。一聲聲金屬撞擊聲不絕於耳。

人群中。也唯有歐陽少恭一人坦然站立,巋然不動。

要問葙莙如何暴斃?自然出自歐陽少恭之手。

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哪能真的讓百里屠蘇安然離去?不引動他體內煞氣,衝破封印,他如何能夠取回自己的殘餘魂魄?

便是要那百里屠蘇嘗一嘗眾叛親離,舉世皆敵的孤寂。痛苦,絕望。否則,上天何其不公啊?歐陽少恭本來是打算以百里屠蘇的至親之人來刺激折磨他,但是見陵越與百里屠蘇兩人“相親相愛”,便覺不必再捨近求遠,趁勢就取了陵越性命。若是百里屠蘇知道陵越是因他而死,豈能不痛?

若如此還不能讓百里屠蘇崩潰。屆時再以“起死回生”之仙藥誘惑他,再將其化作焦冥,屆時百里屠蘇又會如何癲狂?歐陽少恭很是期待。

亂戰之中,歐陽少恭看著百里屠蘇抱著重傷的襄鈴。與亂劍鏗鏘之中輕聲呢喃:“最是這情愛**蝕骨,凡人啊。”

此時此刻,辛途真顧不得許多了。再糟糕的情況還能比現在更糟糕?既然非要戰,便全力應對,以求自保!“唉,大不了到時候趕緊撤走就是了……”辛途如此想到。他也不是迂腐無私之人,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是何其的不明智?

玄絲劍在手,面對衝過來的飛劍上挑下刺,舞出一道道細長銀蛇。辛途所用的是巧勁,每次玄絲細劍與天墉城弟子的飛劍一觸即分,施展“四兩撥千斤”訣竅,只將那些飛劍挑撥開來。卻不是辛途不想暢快酣戰,而是今日連番惡戰,辛途體內的真元所剩無幾,只能一點點的榨取使用。至於等到真元枯竭也無法突圍之時該如何,辛途自己也不知道。

縱然辛途每次用巧勁挑開飛劍,致命重傷沒有,但小傷卻不少,每次一劍掠過總能給辛途添一條細長血口,以至於此刻辛途身上到處都是血痕。

辛途尚且如此,秦堯慧就更糟糕了。她真元充足,加上逃跑**強烈,便一點不節約真元,飛劍射來能躲便躲,躲不了便硬扛。本來就是一個撕裂卷軸的簡單動作都做不了。

捱了幾劍不輕不重。虧得有風晴雪與紅玉幫襯著,否則她早就被一群飛劍插死了。

秦堯慧只得凝聚真元使出“空明劍”護身劍式“五靈監”,本以為有了防護就可安然,剛要將卷軸撕碎,可是卻被一個不知名的天墉弟子一劍飛來,“五靈監”就被挑破了。“噗”的一聲,飛劍直貫胸膛!

秦堯慧慘叫一聲,索性一咬牙不顧身後襲來的凜冽劍意就撕裂傳送卷軸,瞬間白光一閃,秦堯慧的身影就消失不見了。

陵端見殺害陵越的女人突然消失不見,立即道:“陵亞,陵顯,你們去對付那女子,她跑不了多遠!”當即便有兩個弟子抽身從包圍圈躍出,反方向散開,釋放神識,尋覓秦堯慧的蹤影。

辛途見秦堯慧撤走,暗道:“不能被耗死,必須殺死一名天墉城弟子獲取真元!”辛途望向百里屠蘇,一咬牙,便取出從陵端那裡獲得的寶劍,用力投擲過去,“屠蘇接劍!”

只著一個動作,便引來兩柄飛劍直射。出劍是來不及了,辛途連忙腳踩靈幻七星身法,雖然躲過了致命傷,但是左手臂和右胯部卻又各添一道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