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了,還能指望他們坐下來講和嗎?咳,想都別想,沒門!”

“奪妻之恨?”劉燁和馮嫽異口同聲地反問道。

“是啊,奪妻之恨!”侍從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不講清楚哪能對得起解憂公主的關注,“說起來莫巴家和桑馬家以前還是鄰居呢,兩家的關係不好也不差,雖說日子都不富裕,但也能吃飽穿暖。莫巴家就一個兒子,老兩口為了給他娶個好媳婦,省吃儉用攢了不少錢,五年前他看中了悠遊部落的一個姑娘,回來以後茶飯不思,非要娶她為妻。

“老兩口拗不過自己的兒子啊,商量一下就拿著豐厚的禮金去提親了。悠遊部落除了有馬,其他什麼都沒有,而這些馬都是屬於族長和長老的,普通百姓只能跟著乾點雜活,日子艱苦地很,根本沒法跟咱們赤古城相比。那姑娘家何時見過那麼多錢,當即就答應了這門親事。”

“莫巴老兩口歡天喜地將姑娘帶回來了,請長老選好日子,就準備著給兒子成親了。莫巴家的這個兒子呢,也是個老實人,姑娘在他家住了一個多月,也沒敢碰人家一下。天有不測風雲啊,這世上的事真是難以預料,桑馬家的大兒子也看上了這個漂亮姑娘,有天晚上趁著下雨,偷偷溜進姑娘的房間,硬是把人家給那啥了。”

“唉,你說這好端端的一個黃花大閨女,就被人給糟蹋了,而且還是多年的老鄰居,這事讓誰攤上誰不氣啊!莫巴家氣急之下,要找桑馬家討個說法,可是桑馬家抵死不認帳,一個子兒都不肯賠,更別說跟他們賠禮道歉了。莫巴家鬧彆扭,遲遲沒有給兒子成親,但更過分的是,桑馬家的幾個兒子接連又把姑娘給侮辱了,還說是他們大哥的女人,也就是他們的女人。”

“姑娘不堪受辱懸樑自盡,莫巴家這才知道桑馬家幾兄弟乾的醜事,鬧得天翻地覆也沒用了,好不容易找到的媳婦就這麼沒了,這可是一輩子的深仇大恨啊!”

劉燁聽得一陣惡寒,荒蠻之地確實不可思議,就像是電影裡演的無法無天的原始人,桑馬家的人也真夠不要臉的,不由同情起莫巴家。

“那後來呢,莫巴家也沒去報官嗎?”馮嫽忍不住追問,“總不能白白受氣啊,這可是一條人命哪!”

侍從扁扁嘴,小聲道:“你以為這裡是大漢啊?這種事情報官有用嗎!”

馮嫽杏眼圓睜:“怎麼會沒用,你們還有大王,族長和長老呀,總有個人能主持公道吧!”

“話雖如此,但桑馬家還有靠山的呢,要不然他們哪能那般囂張!嗯,實話對你們說吧,桑馬家有個叔父,曾是獵驕靡昆莫身邊的貼身侍衛,官職不高卻很有權力,五年前有他家叔父攔著這件事,誰有機會到昆莫面前告狀啊!所以這事一拖再拖,拖到老昆莫去世,軍須靡大王繼位,也沒人給莫巴家一個說法。”

“現在呢?現在是大王當朝,難道不能還給莫巴家一個公道嗎?”馮嫽還是不甘心。

“現在?”侍從無奈地嘆口氣,“現在更沒門了,桑馬家的女兒嫁給烏布吉長老的兒子做妾,只要她吹幾下枕頭風,說不定莫巴家就要被趕出赤古城呢!”

“什麼?他們欺男霸女,還要將人家趕盡殺絕?”劉燁吃驚極了,正義之血熊熊燃燒,“不過是個做小妾的,有什麼好耀武揚威,難道真就沒人管這種事?”

“公主莫生氣,咱們烏孫不比大漢啊,大漢還有個地方衙門辦事,咱們這兒長老貴族的一句話就能治人死罪啊!王族昆莫哪是你想見就能見的,說句你們不信的話,在咱們這兒,普通人的一條命或許還比不上一匹純種的天馬!”

“所以啊,平民百姓壓根不敢跟長老貴族作對,如今桑馬家有烏布吉長老撐腰,更是有恃無恐,受欺負的不止莫巴一家,都是忍著不敢吭聲罷了。實在忍不住了就打一架,莫巴家和桑馬家爭吵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