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傷,胸口更被一刀砍中,也在往外滲血,端的是駭人,林娘子和錦兒險死還生,正抱在一起瑟瑟發抖,不停流淚痛哭,林娘子還好些,看到林沖受傷,便哆哆嗦嗦的來到林沖身邊為他包紮,至於嶽翻,更是動彈不得,整個人呆呆傻傻,彷彿丟了魂兒一樣,還能站著的完好無損的,也就是魯達一人了。

“卻是不曾想到遇到了這種事情,幸好諸位安全無事,灑家魯達,乃是小種經略相公府上提轄官,這群賊人光天化日之下奪人錢財,害人性命,端的是可惡!如今全體伏誅,算是惡有惡報,不過,這位郎君和這位老丈倒是好本事,一身武藝,真是難得,不知二位如何稱呼……啊……那小郎君和二位夫人,沒事吧?”魯達趕到周侗身邊,把周侗扶起,一邊幫周侗包紮傷口,一邊這樣說道。

十八 咬著牙,林沖下定決心

一場危機在魯達的介入下得到了解決,雖然周侗和林沖都受了傷,林沖的三個僕人也丟了性命,但是好歹主人還活著,現在除了情況還不明朗的岳飛以及林沖和林娘子的家人,大家已經較為安全,周侗心疼的看著一臉呆滯的嶽翻,然後對林沖和魯達說起了之前嶽翻的判斷,林沖面色鐵青,林娘子也一臉擔憂,不知所措。

魯達一聽完,一拍腦袋殼兒,大怒道:“灑家就知道蔡京那老賊不是什麼好東西!小種相公還特意囑咐灑家不要和蔡京作對,灑家原以為宰相好歹有點兒度量,卻不想這蔡京老賊如此卑鄙!灑家定要上報小種相公!參那蔡京老賊一本!”

林沖心煩意亂,周侗心念愛徒,都沒有注意到魯達口中所稱那小種相公正是林沖要去投奔之人,他們全身心都在岳飛和家人身上,東京城如今就是龍潭虎穴,而小嶽翻如今受到驚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要不然還可以問問小嶽翻有什麼計策,可現在小嶽翻還沒緩過勁兒來,周侗和林沖想不到任何辦法。

正在林沖決定冒死回東京城救出父親和岳父一家人的時候,魯達的聲音響了起來:“林兄弟,咱們也算是共患難之人了,喚你一聲兄弟,你不介意吧?”

林沖一愣,隨即說道:“在下還不曾感謝魯提轄救命之恩,兄弟之稱卻是擔不起,只是現在情況緊急,在下家人處於危難之中,在下必須要回東京城救出他們,如果,如果在下可以活著逃出來,一定會找到魯提轄報恩,若是在下不能活著出來,那便是來生做牛做馬也要報答魯提轄救命之恩!”

說著,林沖就要衝回東京城,不曾想卻被魯達攔了下來,魯達摸著腦袋,皺著眉頭開口道:“林兄弟不要衝動,你這樣出去,還沒走幾步,就要被那些蔡京老賊的官軍給收拾掉!更別說你還有傷在身,方才老丈不是都說了嗎?蔡京老賊已經派兵把這條道路的入口給封了,灑家來的時候卻是沒有看到出口被封,大概是蔡京老賊的手伸不了那麼長,那裡可是咱們西軍的地界。

因為這條路的那一頭路不好走,只是稍微近些,一般來說洛陽長安那邊的商旅都不太願意走這條路到東京,更多人走官道,從東京往這裡走的,也就是圖個省事兒,在前邊也會改道上官路,灑家只是圖個便利,這才衝過了過來,結果馬匹累死,下不了官道,卻不想正好趕上了這種事情。

灑家尋思著,灑家已經走了六七日路程,一路上一個人也沒看到,這裡距離東京城也就半日路程,蔡京老賊肯定是算計好了,就在這兒伏擊林兄弟,這才把那條路的入口處給封了,估計也想不到灑家會突然出現,現在這些黑衣賊廝已經全部死絕,也沒人會去給蔡京老賊報信,老賊得不到報信,定然不會輕舉妄動,但是算好了時候,肯定會派人過來看看。

咱們倒不如把這裡給拾掇一下,把這些黑衣賊廝的屍首丟入叢林,然後把一切都給掩藏好,算是打掃戰場吧!然後悄悄從這裡改下官道,下了官道,人就多了,蔡京老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