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落下,也無法穿透這被雲霧籠罩的書劍峰。

七先生坐在了書劍峰上的小河邊,手裡拿著魚竿,小河水朝著山下蜿蜒而去,在這陽光之下,宛如一條白色的小龍。

金黃色的魚兒不停地扭動著肥胖的身軀,擺動著尾巴,對於魚鉤上的餌料,它們可不怕,反而喜歡得很。

似乎魚兒也知道七先生的秉性,即便它們吃了餌料,被七先生釣上去,七先生也會把它們放回池子,所以才這麼有恃無恐,一窩蜂地湧向了魚鉤。

這些魚兒,原本都是金紅兩色的大鯉魚,如今身體上泛著淡淡的藍光,鬍鬚也變得老長,在水裡猶如水草一般柔順。

若只是一般景觀鯉魚,食不易自然不會眼饞,可它們身上的變化說明,這些鯉魚並不簡單。

小清秋扎著丸子頭,身上穿著一件藍色的衣服,猶如一個瓷娃娃。

她赤著腳踩在了水中,看到魚兒們即將咬住魚鉤,急忙把它們嚇走。

這些魚兒不怕七先生,更不怕小清秋,反而特別喜歡小清秋,總喜歡圍著她打轉。

畢竟,這些魚兒也有一部分龍族血脈,自然會同小清親近。

看得水花揚起,即將上鉤的魚兒四散而逃,食不易終於鬆了一口氣,齜著牙看著自己的小師弟。

“有了她,以後就別想釣魚咯!”魚竿往上一提,七先生笑著說道。

食不易羨慕地看了一眼小清秋,自己小師弟釣魚,就連他都不敢打擾。

雖說小師弟不會和自己翻臉,但會禁止自己來書劍峰,還會如同小孩子一般,一連好幾十天不和自己說話。

哪像小清秋一般,即便打斷了小師弟釣魚,小師弟還會一臉寵溺地看著她。

“反正你也釣不了魚,把這魚送給我,不管是清蒸還是紅燒,這滋味絕對差不了!”

七先生斜了一眼食不易,食不易便立馬閉上了嘴。

“過幾日,讓小清秋去食劍峰住幾日,我就能釣魚了。”

聽得這話,食不易苦著臉。

要是這小傢伙去到了食劍峰上,還不得把他的那個藥園子給嚯嚯完咯?!

“怎麼,不想要她去?”

“只要她不去我藥園子裡拔‘雜草’,我恨不得自己也有個像她這樣的閨女。”

“可你院子裡的就是雜草啊,以前蛇叔的院子裡都是那些東西,我經常拔了玩……”小清秋鼓起勇氣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害怕,小聲地說道。

這些日子,她倒是習慣了在青山的日子。

“沒事,去拔,要是他不許,你來找小師叔。”七先生說著已經收好了魚竿,這小師叔自然是說的他自己。

隨後看向了不遠處的竹樓前,那兒早就放好了茶杯,一壺熱茶。

七先生任由小清秋在水裡玩耍,便去到了桌前,拿出了兩個茶杯。

食不易見狀,也只能把目光從他心心念唸的魚兒身上移開,來到了桌前,正當他要拿起茶杯抿一口之時,一道光芒落下,直接搶走了他手中的茶杯,一飲而盡。

“我說,你們兩位倒是坐得住!”

來者正是賈不貪,他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看得出來很急。

“為什麼坐不住?你不是下山做生意了嗎?”食不易看向了賈不貪疑惑地問道,一般來說,做生意都需要很久,而賈不貪才離開青山兩三日就又跑了回來。

“知道一些訊息,所以急忙趕回來了。”

賈不貪倒也不客氣,自個兒拿了一個凳子坐在了桌前,還用眼神示意七先生再斟一杯茶。

“天火山的赤雲子這些日子去往了各大勢力,把他們全都聯合了起來,準備來青山問責!”

“問什麼責?”七先生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