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學過系統的戰鬥法,無法從人的行動上判斷那個人是不是神眷者。

她起初還以為格雷是經驗老到的獵人。

可能也正因為她單純,格雷才會幫忙。

“之後,我就漸漸和格雷熟絡起來。”

澤萊斯幫忙補充道,“薩綺不太會說謊,好像是先把自己的資訊透露出去了。格雷猜到她是野生的神眷者,並且被阿爾貝託追殺,態度就緩和不少。”

弗裡德好奇地問,“格雷也想反抗阿爾貝託?”

“我曾經是。”格雷終於開口。他的聲音沙啞且滄桑。

“曾經我是為阿爾貝託戰鬥的一員,我幫他們抓捕叛徒,對抗王室。後來我被暴君擊傷。‘治癒’系的神眷者沒有時間治好我,於是,貝籬就過來問,有另一種方法可以治療你,只是需要冒一些風險。我同意了。”

“但我沒想到那是個地獄。”

格雷首次露出怨恨的神情。他的聲音也變得尖銳。

“我被帶進了一個地下研究所,在那裡,我被進行了各種實驗。確實,我的傷好了,但我被移植了很多東西。有的東西跟我排斥,我就眼睜睜看著那人把我剖開,取出來。我有時候痛得很想去死,但我做不到。因為研究所裡也都是神眷者。不,那些東西才不是神眷者。只是被人為造出來的怪物!它們聽那個人的命令,過來看守我!”

格雷忽然平靜下來,他的精神狀態確實有些異常。“但我也不是沒有收穫。我的天賦改變了,變成煙,還具有腐蝕性。因為我是被暴君擊傷的。那個人沒有祛除暴君的力量,而是試圖將它和我融合。當然,在我用出新天賦的時候,那個人還失望了。顯然,他正在試圖造出第二個暴君。”

“我也是漸漸才想明白,原先我只是個操控‘氣’的神眷者。我在貝籬眼裡只是個可有可無的小兵。但我的體內留有暴君神力,我反而變得值錢了。他們正在暗地裡製造更強更恐怖的傀儡,所謂的阿爾貝託根本不是什麼神眷者的家!而是貝籬他們實現野心的臨時據點!”

“在我之前還有多少同伴被送過來了?芬里爾真的救不了他們嗎?還是她根本沒有想救的意思?”

“有一次,我突然在那個人面前喊出這些。也許當時我只是太痛了,也許我只是想把他激怒,讓他殺了自己。但那個人聽完後,靜靜地看了我一眼。他像是在評估什麼。不久後,他放棄實驗,出了實驗室。”

“等他再回到實驗室,就是把我放出去的時候。”